进入大帐的江柳，面对萧燕燕略显尴尬。萧燕燕却没有忸怩之色，她将外衣脱掉，露出傲人的身材。

江柳奇怪，马雪瑶的阴神阳神面貌全不相同，而且他在梦境中遇到的马雪瑶与真身又不相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禁出声询问萧燕燕。

“还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觉得自己不够漂亮吗？你在梦境中碰到的人，才是真正的马雪瑶。”

“那，你们几个是……？”江柳依然是疑惑不解。

“她想变得漂亮点，自然就等于打开了限制，不但本体能够追求变化，阴神阳神也不例外。”江柳注意到，萧燕燕用的是她，而不是我，也就是在萧燕燕眼中，马雪瑶跟她已经是两个人。

“那你们……”

“她是她，我是我，她是马雪瑶，我是萧燕燕，当然我现在也不完全是萧燕燕，有一小部分是南宫燕。”

“我觉得你这个人很不错呀！不知道马雪瑶是怎么想的，宁愿跟那个家伙也不跟你，就是因为那个家伙头顶上有个赵字？”萧燕燕有些愤愤不平。

江柳其实很容易理解马雪瑶的选择，作为大家族的天之骄子，喜欢江柳只是一时冲动，觉得新鲜罢了。事后想起来要跟着江柳飘忽不定，完全舍弃原来的身份，对马雪瑶来说，真的能够承受吗？

在江柳看来，马雪瑶的选择是理智的。在这种情况下，宁可与赵林结为夫妇，做一个安安稳稳的马夫人，还是那个人人羡慕的天山雪莲。

江柳也明白萧燕燕为什么会这样讲。现在的萧燕燕与马雪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常年待在燕州，更作为一方势力的统领，萧燕燕早就发展出九州女人少有的“独立人格”。在这方面，连邹湘语的夫人文仪也赶不上她。

从这方面来看，萧燕燕就是如同霍山梁朔、王白这样的存在，所以她才瞧不上马雪瑶。

萧燕燕并不认为马雪瑶不应该喜欢赵林，而是看不上马雪瑶这种首鼠两端、犹豫不决。她觉得既然选择了江柳，就不要理会赵林，如果要做马夫人，就不要沾惹江柳。

现在因为马雪瑶的这种游移不定，造成了江柳的误会，也间接造成了南宫燕的“死亡”。这是萧燕燕最不能忍受的。

“还想见到南宫燕吗？”萧燕燕也问江柳。江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明白萧燕燕的意思，因为她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南宫燕。

“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吧。”江柳没有回应萧燕燕的问题，反而希望了解她的情况。在霍山，江柳意志消沉，沉默不语，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流。

“好啊。”萧燕燕坐在江柳对面，开始讲述她在燕州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