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殿前大怒(1 / 2)大韩之忠心靠山王首页

何为人性?人性恰似那随境而迁的变色龙。当你于他人而言有所助益,仿若熠熠生辉的珍宝,人性便披上了善良的华服,对你和颜悦色、关怀备至;一旦你对他人的价值消弭于无形,仿佛沦为了弃之角落的敝屣,人性即刻显露出自私的本真,冷漠与疏离随之而来;倘若你不慎触动他人的利益禁脔,好似惊扰了沉睡恶魔,人性则会暴露出恶毒的獠牙,对你怒目而视、不择手段。莫要心存疑窦,只需审视周遭,恰似人们在大快朵颐吃肉时,无一不啧啧称赞肉香四溢,可轮到清洗碗碟之际,却又满口抱怨碗碟脏污。这般鲜明的对比,不正是人性在日常琐碎中的真实映照吗?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位曾在河南与我共事,如今我又奔赴江苏投奔的领导,着实让我有了深刻的领悟。以往虽偶有因饮酒而对工作产生些许影响之事,但我皆会依规请假,特殊情况除外。可近来发生的种种,却让我深感无奈,只能叹一声“吃一堑,长一智”了。平心而论,他往昔确有恩于我,对此我铭记于心,感恩之情从未忘却。然而此刻,他却似要拿我开刀以儆效尤。旷工两日,便被记两大过;就连休息时间打游戏,竟也被悄然拍照,又添一大过。如今只待面谈,想来结果便是被无情开除。

金华殿内,香烟袅袅而上,仿若仙宫灵雾,萦回于雕梁画栋间,恰似薄纱轻披,为这巍峨宫殿晕染出如梦似幻之境。日光透彩璃窗而入,洒下碎金光影于金砖地,愈显庄严肃穆。

整座殿堂气氛凝重,威严赫赫,令观者莫不心生敬畏。群臣皆着朝服,华美绝伦,针脚间尽是皇家富贵气象。服上绣纹,仙鹤展翼欲翔,麒麟奔腾若现,鲜活灵动,似欲破衣而出。诸臣依品阶列阵,整齐有序,神色端凝,举止恭谨,参拜之态规整划一,仿若久经演练,不差分毫。山呼“万岁”之声,仿若洪雷乍响,震彻九霄,尽显皇家尊荣,皇权之神圣威严不容丝毫僭越。

韩明帝正襟危坐于沉香木雕就的龙椅之上,龙椅通体精雕细琢,嵌满剔透宝石,于日光下五彩斑斓,耀人眼目。帝身如岳峙渊渟,挺然不群,肩宽背厚,似可担乾坤之重,威凌八方。龙袍明黄缎底,金绣五爪金龙,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绣纹璨若星斗,熠熠生光,龙鳞细密,栩栩如生,似有凌风而动之势,天子威严尽在其中。朝堂之上,琉璃光影交错,金砖地反射华光,然凝重紧张之气氤氲不散,仿若阴云密布,沉闷压抑。

天色阴沉,铅云仿若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巍峨的宫殿之上。金华殿内,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香烟缭绕,却驱不散那股凝重的气息,仿若丝丝缕缕的忧愁,缠绕在每个人的心间。

韩帝高坐于龙椅之上,身姿僵硬,双手紧紧攥着扶手,指节泛白。他的目光似寒星,冰冷地扫过殿下的群臣,最终落在那几位被点名的官员身上。“帝王脚下,这京师之地,向来应是繁华昌盛、海晏河清。可如今,竟发生如此惨绝人寰、震惊朝野的命案!朕的子民在哀号,朕的都城在泣血!”韩帝的声音起初低沉,却如闷雷滚动,逐渐高亢起来,震得殿顶的尘埃簌簌而落。

京兆尹怀恩,身形瞬间矮了半截,双膝一软,“咚”地跪倒在地。他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身体如同风中残叶般瑟瑟发抖。“陛下,臣……臣有罪。”怀恩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不可闻,泪水和汗水在地面上洇湿了一小片。

刑部尚书赵达,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强自镇定,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陛下,刑部接案后已全力侦办,然此案复杂,线索隐晦,臣等确有疏忽之处,甘受陛下责罚。”他的眼神中虽有惶恐,但仍透着一丝沉稳,试图在帝王盛怒下保留些许体面。

刑部左侍郎刘锋,偷偷地看了一眼赵达,见其主动请罪,也赶忙跟着跪下。“陛下,臣在查案过程中,未能及时发现关键线索,有负陛下重托,罪该万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不敢直视韩帝的眼睛。

刑部右侍郎萧玄,眉头紧皱,似在思索着案件的种种疑点。听到韩帝的呵斥,他缓缓跪下,沉声道:“陛下,此案背后或有隐情,臣等虽有失职,但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以正国法。”他的目光坚定,与其他几位官员的惶恐形成鲜明对比。

城防营都卫余山,站得笔直,犹如标枪。他双手抱拳,行礼道:“陛下,城防营负有维护京师治安之责,出此命案,臣难辞其咎。但案发时,城防营巡逻未曾懈怠,只是凶手手段极其残忍狡猾,臣愿领罪,亦请陛下给臣机会,戴罪立功,将凶手缉拿归案。”他的眼神中透着军人的坚毅与不甘,额头的汗水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金华殿内,气氛压抑得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乌云蔽日般的凝重笼罩着每一寸空间。韩帝高坐在龙椅之上,身姿挺直,犹如一座冷峻的冰山,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他的面庞如雕刻的寒石,线条硬朗而冰冷,双眸深邃似无尽的幽潭,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眼神仿若实质的寒芒,所到之处,群臣皆不敢与之对视。

韩帝微微抬起下颚,薄唇轻启,声音低沉且缓慢,却如洪钟大吕般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尔等且先戴罪立功,朕自会以观后效。然昨夜负责巡逻的京兆府衙麾下城防营士卒,其行径实不可恕。”说到此处,韩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色,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殿墙,直射向昨夜那玩忽职守的场景。

此时,殿下的群臣皆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京兆尹怀恩更是身体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他深知自己所管辖的城防营闯下了弥天大祸,心中满是惶恐与不安,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刑部尚书赵达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忧虑,他偷眼瞧向韩帝,又迅速低下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一场变故将会给朝堂局势带来怎样的动荡。

韩帝继续道:“他们身负护卫京畿之重任,却玩忽职守,致使惨案发生,令朕之都城蒙羞。”韩帝的声音微微颤抖,似是在强压着内心的愤怒与悲痛,“晋王韩恺、辅国将军韩明兄弟二人及家属遭殃,无一幸免。那血腥的场景,朕至今难忘,亲族的惨叫仿若仍在耳畔回响。”韩帝的目光中此时满是痛心与决绝,“朕决意,将这些失职士卒全部斩杀,以儆效尤,且诛连三族,绝不姑息!朕之天下,岂容此等懈怠之人肆意践踏法度与安宁。”

言罢,殿内的空气仿若瞬间被冻结,时间都似乎停止了流动。那沉重的死寂如同实质的黑暗,将众人紧紧包裹。群臣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唯有那压抑的呼吸声在寂静中若有若无地起伏,像是黑暗中微弱的挣扎。

铅灰色的浓云仿若汹涌澎湃的铅水在天际翻涌汇聚,继而如崩塌的天幕,沉甸甸地朝皇宫倾轧而来,死死地压在金华殿那流光溢彩却此刻失色不少的琉璃瓦上。狂风在殿外呼啸盘旋,似是恶鬼在凄厉哭嚎,吹得檐角的铜铃发出杂乱而尖锐的声响,仿佛是不祥的预警。宫墙之内,树木在狂风中痛苦地扭曲着身姿,枝叶瑟瑟发抖,发出簌簌的哀鸣。殿内,原本就似被寒霜笼罩,凝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韩帝因之前那血腥惨案而怒发冲冠,熊熊怒火在胸腔中剧烈燃烧,未有半分止息之意。群臣们噤若寒蝉,如临深渊般战战兢兢地伫立两旁,唯有那几缕孤烟,在这仿若九幽地狱般的死寂里,于凝滞的空气中苦苦挣扎,艰难地扭动着纤弱的身躯,好似是被黑暗吞噬前最后的不屈。

铅灰色的浓云如同一床巨大且沉重的棉被,严严实实地笼罩着皇宫,沉甸甸地压在金华殿那绚丽的琉璃瓦上,仿佛施加了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令这巍峨的宫殿随时都有倾颓崩塌之虞。殿内,本就弥漫着凝重得近乎凝固的气息,韩帝因之前那桩惨绝人寰的命案而怒焰高炽,尚未有丝毫平息,群臣们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在两旁垂首侍立,唯有那几缕袅袅娜娜的香烟,在这仿若死亡般的死寂里,极其艰难地蜿蜒上升,似是在挣扎着延续最后一丝生机。

蓦然间,一阵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如惊雷般打破了这份寂静。一名禁军士兵满脸惊惶之色,衣衫褴褛不堪地一头扎进金华殿。他那头盔歪斜地耷拉在脑袋一侧,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被汗水紧紧地黏贴在额头,身上的铠甲亦是千疮百孔,布满了多处擦伤的痕迹,斑斑血迹肆意地溅落在其上,显而易见,他定是刚刚从一场惊心动魄、惨烈无比的生死拼斗中九死一生地逃脱,才得以狼狈至此地赶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