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影掉头就走,匆忙逃离的瞬间还差点一脚踩空,他在空中加紧挥动了几下翅膀之后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完蛋,是跂踵,我看到了一只跂踵。”
此刻再也不敢耽搁的梵影直接飞去了温老的院子中,随后也顾不得有可能会被还在屋内的老人发现的风险,直接向菖蒲发出了警告。
“它们还没有灭绝吗,我以为已经再见不到了,对了,是她吗?”
菖蒲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一旁的屋檐。
此刻在那里,一只独腿,形似枭(猫头鹰),长有猪尾巴的异兽正站在屋檐上。
看见这不速之客,梵影吓得一个没站稳直接掉了下来,还是菖蒲眼疾手快才将他给接住。
只是梵影此刻是再也不敢飞了,他一个劲的往菖蒲的怀里面缩。
“好久不见小树苗,我们上次见面是多久之前来着的,一千年还是两千年前。”
“大概是三千七百年前吧。”菖蒲安抚性的摸了摸梵影的羽毛,随后抬头看着那落在屋檐上饶有兴趣看着他和梵影的那只异兽。
异兽和妖还不太一样,他们有的是大妖之间爱情的结晶,有的则是已灭绝兽类的最后遗孤,就比如眼前的这位就属于前者。
嗯,菖蒲也曾经好奇的询问过她到底是属于胎生还是卵生,不过后面被恼怒对方给薅秃了几乎全部的叶子。
“这可是跂踵,它们是吃鸟的,啥鸟都吃。”
知道了这是菖蒲的故人,梵影也微微松了口气,只是他依然不敢抬起头。
“放心小帅哥,我不吃胆小鬼,若是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刚是在撩我吗?”
落在屋檐上的跂踵用喙简单梳理了一下自己翅膀上的羽毛,随后看向了下方窝在菖蒲怀里面的这只小乌鸦。
“没,没有,我哪敢,我就是想要瞻仰前辈那伟岸的身姿。”
梵影小心的解释道,跂踵象征着灾厄和瘟疫,传闻其出现的地方就有无穷的灾难,他的父母曾经在他还是个卵的时候就老用跂踵来吓唬他。
“巧舌如簧的家伙。”
跂踵展开翅膀随后再次合上,也就暂且放过了已经被吓坏了的小乌鸦。
“这里要出大疫了吗?”
菖蒲抬起头看着这位故人,他因为和对方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缘故,他知道一些内情。
例如跂踵并不会带来瘟疫,但它们往往可以预测瘟疫和灾祸,之所以他们每次都会出现在瘟疫发生的地区,是因为他们以死亡和混乱的人类杂念与精气为食。
每当出现大疫的时候,人类聚集地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场盛大的宴席,自然要积极的赴宴。
“不算太大,主要是为了过来看看你,结果只发现了你的遗褪,我是去问了山君之后才知道你在人类这里的。
然后刚好饿了,这里也有一场大疫就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