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一身形大变，从原先的稍有英姿棱角分明的俊猛男生变成了匀称俊朗的少年。

全身肌肉缩了一圈，身高也矮了几分，原本和一米七八的宁褵几乎同高，如今却矮了几厘米。

他依旧看不见，只是两眼发出奇怪的白色辉光，让人觉得他凶猛无比、怒在心头。

“这算什么？别人进阶秒天秒地，纹一他不升返降？”

钱四方顶着那白色辉光的眼眸看得出奇，这看久了竟然没有玩手机望太阳那种瞎眼感觉。

“罕见，我是没见过，听闻听闻，最后落到这地步，我应该有七成错。”

潜龙坐在窗台上倚着剑，等其他人开会，似乎因为是‘幕后黑手’而被剔除了名单。

“悟道己过，是非对错，难说难说。”

钱四方放弃研究，毕竟这群大宗师面前，他这个无阶白痴显然没有话语权，可能是胡说八道的修仙小说看多了，让他抓不着重点。

房间里，进进出出，一会花仙子，一会美人鱼，钱四方就当饱了眼福，也不敢多问。

她们有的撬开纹一的嘴，塞些什么，有的往他眼睛滴些什么，也都没有说明，只是见没有效果，大多都回去都低头失望。

“没了四感，仅靠触觉，他以后怎么办？”

“至少不会落到尿满裤子的地步，怕什么！来日方长。”潜龙也没太多感想，可能以后就多拉扯个废人罢了。

“说起来下界脑机初测已经过了，指不定过几天就能重见天日了。”

“脑机？”

“电脑配人脑咯，你难道不上网？”

“比较少。”潜龙有点好奇，从纳戒中拿出吴楚熙帮他买的手机搜索起来。

刀疤猛男、古装、刀剑、手机很是奇妙，让进房间的化形妖兽又看上了几眼。

纹一感觉自己像在一个永远没有边界的房子里，坐在松软的东西上，似被褥似皮毛。

有时候有人碰他，硬的鳞甲？软的指垫？也不知道怎么，他只能在不疼的情况下尽量配合对方。

他感觉到了很多新奇的东西，例如如果说痛是电流的激增，那完全放弃呼吸后感应到的是全身细胞在创造些新的生存方式。

有的时候电流毛毛刺刺微微弱弱，有的时候则完全相反，跟战争一般，轰轰烈烈。

他再感觉那周身的触感，发现自己动作根本就不用跟平时那么耗能，甚至说稍稍一点灵力，他就悬浮着，坐着也不用那么多肌肉参与。

他无聊又好像不会困，那心血来潮之际，他释放些灵力当做延长的触感，‘摸’到了很多东西。

他开始定义起了这些触感，没有因为他灵力而反应的，便是死物，有些因为灵力而反馈些灵力的就是活物。

他的灵力越用越节省，越细腻，连空中的烟尘他都好像能感觉到，然后烟尘的流动便就是风，自己灵力操控微尘也能刮起些风。

潜龙感觉刁纹一释放的‘隐界’，会心一笑，不会说话的人，听不见的人，居然能尝试开始破开些什么。

无师自通大概就是如此。

那隐藏结界的浪声越来越弱，让他感叹道，奇才！！

最后潜龙只能自己释放‘隐界’才能细微的感觉到纹一的结界。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空气中他的延伸，开始指向性的用灵气指指点点。

潜龙摇了摇头，闭合了灵力释放，拍拍屁股准备下楼去逛街看新奇玩意去了。

钱四方不懂开口问道：“你干嘛？”

“再过一年半载，他应该能听到人在说什么了，现在避个险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开什么玩笑，他还是那样啊。”

“你不也修修道，说不定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你若是要他康复快就给他放放歌什么的。”

“你也信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