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看来,他对傅若时是没什么敌意。
“董事长,夫人!”楼下的保姆喊,“咏霖来了!”
宋爱玲已经前往迎接,咏霖今天照旧穿着上次来山庄的黑色大衣,惯常的温和沉静 。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健康魁梧一点,傅克明特意穿了件垫肩西装。
然而,人的病气有时候就是写在脸上的,傅咏霖一看见他,就察觉到他异样的气色。
“二叔,早上好。”他假装看不出来地点头。
在此之前,咏霖也听说了傅氏的一些消息,他知道傅克明以前就生病住过院,现在又三番五次这么对自己示好,也许是真的身体欠佳,想给傅若时找个搭档,为傅氏的下一步铺路了。
“来来,孩子,快坐。”傅克明殷勤地给他拉开凳子,“别拘束,这里就是你的家。”
“谢谢二叔,”傅咏霖礼貌点头,“婶婶,你也坐。”
正要坐下,忽然,宋爱玲的手机响个不停。
她低头一看:
是看管福斯特的保镖阿为。
“啊,你你们先吃。”宋爱玲脸色微变,神色匆匆地对咏霖道,“咏霖,别见外,我去接个电话,你跟你叔先聊着。”
然而,傅克明也看见了来电显示上的阿为,知道他是看管卓锐财务总监的人。
于是他坐不住,站起来对咏霖道,“我陪你婶婶去一趟。”
傅咏霖懂事点头,目送两人出去,独自坐下吃了一会。
不到两分钟,他就隐约听见,庭院外传来傅克明和宋爱玲激烈的争执声。
好像在说什么,放人,不放人。
傅咏霖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犹豫片刻,悄悄跟了出去。
庭院外。
宋爱玲和傅克明在长廊里,听着阿为的电话。
“董事长,夫人,我们都给他打了好几次营养液了,他就是不吃饭,我想在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人命啊?”
在被软禁的后几天,福斯特终于忍耐不住,他为了离开,绝食抗议,水米不进。
怕搞出人命,阿为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宋爱玲求助。
只听傅克明道,“他晕了你就给他找医生嘛!现在把他放走,那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吗?他和若时一碰面一合计,你玲姐借着授权书,拿来了卓锐的财务数据,再把财务总监软禁在新泽西咱们自家别墅群里,若时就算是个猪脑子,也知道是我要搞垮他的公司!”
走廊外,傅咏霖听见傅克明这句话,肝胆俱碎。
他拳头握得咯咯响,掌心沁出血,才忍住了去打傅克明一拳的冲动。
虎毒不食子,他傅克明居然要搞垮儿子的公司?
傅咏霖强忍住狂跳的心脏,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继续侧耳倾听。
只听宋爱玲道,“那你还要多久,你还要多久能让卓锐的股价跌停?你以为人家美国警察是吃干饭的?万一他们比我们提前找到人了怎么办?万一福斯特气急,要告若时怎么办?”
“告就告!最好让他遣返,再也不能去美国!我看他还收不收心!”傅克明道,“只要能让他老老实实留在傅氏,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