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崩溃的痛哭,站起来冲向墙壁,拿头撞墙,一边大叫:"我没放火!没杀人......"
黑衣男立即跟到他身边,大吼:"你是怎么进去戏院的?是不是有备用钥匙?在哪边放火的?点火工具藏在哪里?到底藏在哪里?林爱玉要你说出来!"
白衣男跟着上前,温声劝诱:"说出来就轻松了。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林爱玉就会原谅你了。你到底是怎么点火的?你当时在想什么?说出来,快说啊!"
锺有成对着周边的镜头大喊:"这是违法的!你们都看见了!"
他上前拉扯黑衣男的领口:"我要求停止讯问!"接着制止马火旺自残的行为:"哥,你不要怕!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都不要说。"
侦讯一直到晚间十点才结束。
锺有成搀扶着马火旺,走出调查局,将他送上出租车,接着驱车来到詹湘媚的住处。
詹湘媚搭上车子窗沿:"进屋里来说吧。"
锺有成跟着来到公寓二楼,在门前站定,态度有礼:"詹小姐,我在这里等。"
詹湘媚问:"你肚子不饿吗?先进来吃点东西吧。我帮你准备了一些餐点,不要客气嘛。"
"我胃溃疡,刚刚吃了药,不能再吃东西。詹小姐,东西可以给我吗?"
詹湘媚瞪了他一眼,心想:"谁叫你长得帅,害我连拒绝都舍不得。"
她进屋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锺有成。
锺有成等不及,立即拿出来,快速浏览。
詹湘媚在一旁,痴痴望着他的俊脸,心想:"赏心悦目!指的,就是这个模样吧。"
锺有成边看,边在心里痛骂:"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家伙!还有脸说我是社会害虫!不是说侦查不公开?结果一个记者,轻易就能拿到这些资料!"
詹湘媚象是看出他的想法,主动说:
"你别以为,随便一个记者就能拿到这些资料。我可是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用心经营,跟人家搏感情,才争取到人家的信任跟接纳。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人家才把东西丢给我的。"
锺有成收起文件:"詹小姐,谢谢你。这些资料,真的很有用。"
詹湘媚向男人大抛媚眼:"能帮到你,我好高兴。总算我对你,也有点用处了。"
锺有成语气诚恳:"省了我不少时间。"
詹湘媚娇笑几声:"尽量用我吧。一通电话,我一定尽心尽力。在调查局一整天,一定憋坏了。进屋里喝杯饮料嘛。你要果汁?还是牛奶?"
锺有成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装傻:"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告诉万先生。"
詹湘媚撒娇说:"我做这些,才不是为了向万先生邀功。我纯粹是为了你。"
锺有成再无其他话可说,仍是一脸正经:"是,我记在心上了。我另外还有事,改天再请你吃饭。"
好不容易摆脱詹湘媚的纠缠,锺有成随即赶往招弟的住处,将侦讯过程,大致向招弟说了。
杜恩惠被这惊心动魄的侦讯过程吓呆,过了好久才恢复正常,心想:"坏事不要做,一定要守法。"
锺有成说:
"我小时候,在表哥家住过一段时间。记得表哥小时候,只要大人对他大声骂几句,就能把他吓哭。"
"我刚上台北读大学的时候,又去他家住了几个月。才知道,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看恐怖片。在调查官的疲劳轰炸下,一般人几乎都会坚持不住,坦承犯案的。但是像表哥这样胆小的人,却还是坚持自己没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