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了眼碧蓝,碧蓝收到目光微微点了下头,轻悄离开去门口等落月。
“回林县也是死,倒不如死在侯府,好歹有一口棺材,”余素素又接着愤然道。
杨如期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悠然道,“那我们来说说,你为何要见薛秋晨吧。”
余素素吃惊,眼珠子都大了一圈,随后不敢承认,“你胡说什么。”
杨如期厌极了这种满口谎言的人,但又不得不拖延时间,她垂下眼皮,说道,“明月茶楼。”
余素素心虚,注意力已然被杨如期转移了,她不知道杨如期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握着碎片的手松了下来,解释道,“我见得的人的确是定国公府薛二小姐,叙叙旧而已。”
“去明月茶楼老夫人也是知道的。”
落月出现在门口时,余素素还在狡辩,杨如期已经懒得回应。
“表小姐莫不是不喜欢薛小姐,所以见不得我与薛小姐交好,这才非要将我送回林县吧。”
“善妒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抢了薛小姐的夫君,人家都没说一句你的不好,表小姐,为人妻须得有容人之心,否则...”
落月悄然来到堂上,她的话未说完,后颈一痛晕了过去。
阴氏和温嬷嬷都松了一口气,杨如期道,“将人丢进马车吧。”
落月点头,抱起余素素扛在肩上,往靖安侯府后门走去,后门处停了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两个小厮打扮的男人守在马车旁边。
见落月扛了人过来,其中一人连忙撩开帘子,落月利索地将余素素丢进马车。
随后落月嘱咐了几句,一人拿着绳索上了马车,一人坐在车辕上准备驾车走。
下午余素素在颠簸中醒过来,手脚接被束住,映入眼帘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不禁气得头脑发昏,杨如期这一手太突然了,枫儿不在侯府,她也没来得及给薛秋晨送信,就这样被丢上马车送回林县。
“咳,咳,”余素素吐出一口血来,她真的要气死了,从前吃得那些苦,那些殚精竭虑全都白费了。
“你们是杨如期的人?”
男人闭着眼环抱着手靠在车壁听见动静也未睁眼,自然也不会回答她的话。
马车仍旧急速奔跑着,余素素半躺在马车的角落甚是痛苦,她恨得牙痒痒,马车的颠簸使她头晕目眩,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嘴角的血迹干涸了,余素素内心咆哮着,不甘心,不甘心!
眼皮上像有千斤重,不得已合上,终是又气晕了。
余枫从书院回来收到余素素被送回林县的消息,跑到白玉阁想见温华,被芳玉拦住了。
阴氏知道后叫温嬷嬷去顺风堂安抚他一番,侯府下人都敲打过,谁敢嚼舌根子毒哑发卖出去。
若是从前,余枫也就信了温嬷嬷的说辞,可余素素身上的伤不是作假的,他的姐姐回林县定会受苦的。但他清楚明白只有他出人头地了,才能接姐姐回汴京享福,这也余素素常在他耳边说的一句,好好读书,长大参加科举,中进士做大官,才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