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瞪了曹明德一眼说,“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等玉白和春枝带着曹明德走到她们自己的家门口,玉白推开院门,门吱的一声开了,一只手突然抓住玉白,玉白吓了一哆嗦,她甩开那只手喊道,“曹明德,你干嘛突然抓我,吓了我一跳!”
“二姐,我害怕!”曹明德委屈的说,
“彩珠,我也害怕!”春枝上前抓住玉白的胳膊说,
“这大白天的,有什么可怕的,除了我们几个,又没别人,大家都镇定些!”玉白大声说道。
“就因为只有我们几个我才害怕!”曹明德凑到刘四和冯柱的身边说。
“彩珠,要不咱们给祖母烧了纸钱咱们就走吧!这里也太安静了!”春枝看了看四周说,
“二姐,我们现在就去给祖母烧些纸钱然后离开吧!这里白天都这样,到了晚上还不知道有多吓人!”曹明德紧张的说。
玉白的脚刚迈进院门,听到春枝和曹明德都这样说,就转身道,“行!那我们去曹家祖坟处看看,给祖母烧些纸钱就离开!”
曹明德在曹家祖坟处找到曹老太太的坟,看着那写着曹老太太名讳的木牌,曹明德跪了下去,玉白则静静看着,春枝想跪,被玉白给拉住了。春枝看了一眼玉白,见玉白眼睛看着别处,她现在不好问什么,就随着玉白站到一旁!
曹明德在曹老太太坟前哭的十分伤心,他一边哭,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说着思念的话。等曹明德哭够了,说够了,转身一看,发现这坟前只有他一个人了,他的大姐、二姐不知去了哪里!
这可把曹明德吓坏了,曹明德一边高声呼喊,一边往他们停放马车的地方跑,玉白听到曹明德的喊叫声,就从树后闪出来说,“你喊什么喊?这里都是曹家族亲,你怕什么?”
曹明德拍着自己胸口说,“是曹家族亲又如何,他们不都已经死了吗?”
玉白白了一眼曹明德,指着站在马车旁的刘四和冯柱说,“刘叔和冯柱就在那里,你有什么可怕的!”
曹明德倔强的抿着嘴,不说话,这曹家村怪怪的,一个人都没有,他能不怕吗?
玉白见曹明德祭拜完了曹家人,她们就去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宿,曹明德跟伙计一打听,这才知道,曹家村因为名声烂了,所以整个村子都搬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玉白让伙计说说详情,那伙计就把他知道的事都说了一遍,众人这才明白,真正逼走曹家人的原因是因为周围村邻不愿和曹家村结亲了!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玉白、春枝和曹明德第二天就启程回了京城,等曹明德休息了两日去吏部报到,这才得知他的位置已经被人顶替了,他现在已经无官可做了。
曹明德回到曹宅,把这消息告诉玉白和春枝,春枝没想到她们回了一趟曹家村,曹明德就丢了官职。
春枝看向玉白,玉白不吭声,春枝就问曹明德,“你就这样丢了官职,吏部可曾给了说法?”
曹明德低着头说,“吏部官员说了,朝廷上的事都是大事,耽误不得,不可能等着我回来处理。如今他们派人顶了我的差事,总不能我一回来就把人撤下来,现在只能等空缺了!”
玉白见春枝和曹明德都被这事打击到了,就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别垂头丧气了!这曹家风水不好,这死了死了,还让你丢了官,也算随了他们的心愿了!不做官就不做官,不行你就辞了官,我们去别处发展吧!”
曹明德是真的很不甘心,他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中了探花,如今因为曹家村的事又丢了官职,他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不回曹家村,他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祖母不在了,总要烧纸祭拜一下吧!
春枝也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她提议回去,事情也到不了如今的地步,她可怜巴巴的看着玉白,玉白看着春枝说,“你别看着我,我没那本事让明德官复原职!”
曹明德没了官职,在家里待了一个多月,正当他想听他二姐的话去外地发展时,吏部官员送来了文书,京兆府衙门有一空缺,是个记档文书,也是从六品,问他愿不愿意去上差,曹明德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玉白看着吏部官员离去的背影,她明白了,春枝也有所悟的说,“这吏部官员真是好手段!先是借明德请长假他们把自己人先顶上去,然后又找借口说不方便把人撤下来,现在又给明德派个文书差事,这事就算抹平了!”
“是啊!如果皇上问起来,他们也有话说,毕竟明德的官位是皇上钦封的,现在这样,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玉白冷着脸说道。
曹明德听了春枝和玉白的话,也突然明白过来,他真是太心急了,怎么就痛快的答应了呢?曹明德给了自己一巴掌,如果当时他抻一抻,不那么痛快的答应了,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曹明德终于意识到,他不如他的两个姐姐聪明,如今他从翰林院修撰变成了京兆府衙门的文书,虽然都是从六品,可这差距实在太大了!
曹明德被打击到了,玉白看了一眼曹明德没有说话,春枝也看了一眼曹明德,无语的摇摇头,读书都读傻了!
第二天,曹明德去了京兆府衙门报到,从此在京兆府做了个记档文书,曹明德深刻的感觉到,想要升官,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