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曹大山和柳慧娘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回来了，一进门就和曹大娘哭穷，说是曹旺财读书花费大。

曹大娘没接话茬，柳慧娘说，“娘，我听村里人说，彩珠和彩云经常能打到兔子和野鸡，要不，让她们姐妹俩去打了野味卖些银子？”

曹大娘看了柳慧娘一眼说，“我已经不让她们上山了，那山上有蛇，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现在天已经冷了，蛇一般都不出来了，让她们小心点就行了！”柳慧娘说。

“那你去吧！你路上小心点！不行，大山，你陪慧娘去山里打点野味！”曹大娘真是气坏了，她就没见过这样当娘的！

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曹大山知道他娘生气了。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曹聚财哭闹着要吃肉，柳慧娘看着曹大娘说，“聚财别闹，你阿奶明天就给你买肉吃！”

“不行，我就要今天吃！”曹聚财哭闹不止。

玉白烦的要命，她放下碗筷说“阿奶，我不吃了！”

春枝也觉得这曹聚财被柳慧娘惯的不像样，也放下碗筷，准备和玉白回房间。

结果，玉白刚起身，春枝还没站起来，饭桌就被曹聚财用脚给踹翻了，饭菜撒了春枝一身！

玉白气坏了，一把抓过曹聚财，照着曹聚财的屁股就打了过去，“我让你吃肉，我让你吃肉！”

曹聚财被打的哇哇大哭，曹旺财吓得端着饭碗不敢出声，他看着玉白，端着碗的手都开始哆嗦了！

“你这是做什么？”柳慧娘尖叫一声，一把抱住曹聚财，把玉白推到了地上。

曹大娘看到玉白被推到地上，把碗往地上一摔喊道，“曹大山，带着你媳妇和你的儿子给我滚！这才多大，就敢踹翻桌子，还说不得打不得，你们的祖宗你们愿意供着，我不惯着，你们一家子现在给我滚！”

曹大山见自己的娘把碗都摔了，一下子就跪到了曹大娘面前，“娘，是儿子不好，是儿子没教好孩子！”

“你好！你好的很啊！”曹大娘气的说不出话来。

柳慧娘抱着曹聚财在一旁陪着曹聚财一起哭，曹旺财端着饭碗哆嗦着躲到了一边，惊恐的看着他二姐，他见他二姐眼里冒着火，他怕，他怕的不行！

春枝扶着玉白回了房间，她把衣服换了下来，玉白见那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上面全是黑面糊糊，就说，“直接扔了，洗什么洗？”

春枝没吭声，就把衣服拿到门外放在水盆里泡好，然后又回了房间，春枝劝道，“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咱们又不和他们一起住，管他们呢！好赖是将来他们自己过日子！”

“我就是生气，你看看那曹聚财被惯成啥样了？这以后，他要是出了事拖累的是整个曹家！”玉白气愤的说。

“管他们呢，到时候我们都嫁人了，和曹家有什么关系？”春枝说，

“怎么没关系，你是他大姐，他哭到你门上你不给口饭吃？”玉白说到，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行了，你别气了！”春枝抓着玉白的手安慰道！

玉白甩开春枝的手，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然后对着春枝招手，春枝不知道玉白是何意，就走了过去，玉白抬抬下巴，让春枝往外看，春枝顺着玉白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真是气炸了，那曹聚财在往她泡着衣服的盆里尿尿！

春枝开门就冲了出去，抓起曹聚财就一巴掌一巴掌的打下去，一边打还一边说，“我让你尿，我让你尿！”

曹聚财的哭声再次把曹大山和柳慧娘呼唤了过来，曹大娘跟在曹大山身后也过来了，看到春枝在打曹聚财，就问怎么回事？

春枝指着泡着衣服的盆说，“我把衣服泡在这里，他往盆里尿尿，你们说，该不该打！”

曹大娘一听，二话不说，照着曹大山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觉得不解气，又拿了扫帚对着曹大山使劲追着打！都是他养的好儿子！

玉白站在窗口，看着院里这出闹剧，就把窗户关上了，眼不见心不烦，随他们折腾去吧！

这一次，曹聚财被曹大山狠狠的揍了一顿，柳慧娘心疼的不行，趴在曹聚财的身上让曹大山别打了，曹大山被他娘打了一顿在气头上，也不管柳慧娘的哭求，把柳慧娘也打了一顿。

第二天，玉白就在屋里也不出屋，什么烧水做饭，门都没有。

春枝把昨天泡在盆里的衣服给扔了，真是膈应死人，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孩子！

“我早就说过，那个大的是老鼠精，那个小的是蛤蟆精，不但膈应还让人恶心！”玉白躺在床上说。

春枝把玉白拉起来说，“再是老鼠精，再是蛤蟆精，那也是你弟弟，起来吧！别赖床了！”

玉白起身说，“真是烦死了，怎么别人家的男孩都一个一个稳重的很，偏偏他们俩，唉，真是没法说！”

“惯的！俗话说，惯子如杀子，娘太惯着他们了！”春枝也无奈！

“阿姐，我去山上转转，你去不去？”玉白问，

“去！在家里呆着也是烦，还不知道他们要住多久，这才两天，我都有点顶不住了！”春枝说。

姐妹俩背着筐一起去了山里，却没注意到曹大娘的房间里没有动静。

曹大山起床后，见厨房是冷锅冷灶，就走到曹大娘门口喊道，“娘，你起了吗？”

结果屋里没人应声，曹大山推门进去，就见曹大娘面色青灰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

曹大山一见真的是吓坏了，赶紧把柳慧娘喊了起来，让她照顾曹大娘，他赶紧套了牛车去请大夫，等曹大山请了大夫回来，大夫诊了脉，摇摇头说，“不必抓药了，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