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在最里面的一幢白色别墅前停下,阮小莞还没下车就被满院子姹紫嫣红的花给吸引了。
不是说长年无人居住吗?
也不是说宴庭深脾气不好,很糙的汉子一个吗?
那这些花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那些白色的格桑花,还有桔梗,这个季节在室外还开得这样好,明显是有人精心打理,而且也太多了,简直就像是进了农场的花圃一样。
事实上,白色别墅的映衬下,这里还真有点农场的味道。
阮小莞提着保温桶,闻着一路的花香,整个人宛若进入了花界。
咔哒!
大门解锁的声音令她回神,一旁的司机随即拉开门,“小莞小姐,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您。”
阮小莞点头进入房子里。
比她想象中的要空旷,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冰冰,跟外面的鸟语花香完全是两个世界。
“怎么是你?”
男人浑厚略带沙哑的嗓音从楼梯的方向传来。
阮小莞看过去,男人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很休闲的款式,愈显得他腿长又健壮,他的头发亦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短,和爸爸那时可以说是不分伯仲,但似乎比起爸爸来,又多了些说不上来的味道。
五官倒是比她想象中的更要锐利严峻,大概是穿着家居服的关系,浑身都充满着强势的雄性气息,眉目冷沉沉的,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是一个很不好惹的男人。
对上他沉敛黝黑的眼,阮小莞回神,举着手上的保温桶对他比划着。
【姑姑听说你生病了,让我给你送些汤来。】
宴庭深视线落在保温桶上,薄唇没什么情绪吐出两个字,“不用。”
话落,他便看也没看她地去了厨房。
阮小莞站在原地,望着他挺拔伟岸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原来大家说的他脾气不好,不是说说而已啊。
她想了想,将保温桶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宴庭深这时已经从厨房出来,阮小莞抬眸看过去正准备跟他说声再见,就看到他手上拿着的只剩下小半瓶的冰水。
秀气的眉毛皱了皱:【发烧是不可以喝冰水的。】
女孩的手指白净纤细,青葱般水嫩,阳光下,跳着舞一样。
再看她还挺一本正经的神情,宴庭深当即就笑了,“你几岁就想管大人的事?”
几岁?
她看起来很小吗?
阮小莞挺直脊背无语地冲他比划着:【我十九了!】
宴庭深有几分意外。
他和霍砚森关系不错,不过最初她被带到霍家时,他是不知道的,是后来有一年过年,难得他有空,两人联系上,不知怎的就聊起要给家里的小辈发压岁钱的事。
“家里最近来了个小孩,我要比你多给一个了。”
“小孩?亲戚家的?”
“奶奶朋友家的,家里大人都不在了。”
这是他当年听到的,但这些年他都没怎么回过帝都,和霍砚森即使联系也不会说这些事,倒是没想到,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