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伸手,制止陈星辉继续说:“你这个时候语调激昂,呼吸微急,语速略显慌乱,是因为我刚刚的话戳穿了你的谎言,你迫切的想要圆谎,所以接下来的话,将一个字都不可信,陈星辉,你还要继续你的谎言吗?”
“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对我很残忍。”陈星辉失望的摇头,眼里出现了泪水和绝望的神色。
“你几次三番在大庭广众下这样胁迫我,也让我很难堪。”林诺笑了笑,“我记得你刚才有一句话说了连续三次,就是离开我你会死?”
“那是因为我太爱你!”
“不,不是。”林诺摇头,“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闪过惊恐和害怕,是因为我要是不嫁给你你就可能真的会死,但是我们认识这么久最深的接触也不过是吃吃饭看看电影,我们连手都没有牵过,更没有经历过生死,所以你眼中出现的惊恐与爱情无关,但是你有非得到我不可,让我猜猜这是为什么……是不是你被谁威胁,而我,正好可以帮你解决这个困难?”
陈星辉闻言,忽然惊愕的看向林诺,瞳孔轻微张开,神色愕然。
“此刻你瞳孔放大,很显然是被我刚刚说的话给惊吓到,如此一来也变相承认我被我说中了,是吗?”林诺依旧平静得问,就像是修炼到一个境界,没有人能够波动她的情绪。
陈星辉已经开始慌乱起来,手足无措的他只觉得自己的目的岌岌可危,再这样下去林诺将会窥探到他的所有心思。
怎么办?
几乎是无意识的就伸手在鼻翼下方揉了揉。
于是站在林诺后方的江白笙说道:“鼻子上有充血体系统,微表情心理学中,人一旦说谎就呼吸就会变得紊乱,从鼻翼里呼出的气流影响鼻翼周边的神经引发充血,发痒是最明显的表现,所以一般说谎的人都会伸手去碰一碰,那样就会舒服很多。”
殊不知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暴露了谎言的行踪。
“你……你们……”陈星辉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取而代之的是难堪,是谎言被拆穿却又无所遁形的尴尬和发蒙,而之前的那些深情早已不知在何时不见了踪影。
林诺伸手拨开了陈星辉另一只还抱着自己腿的手,同时又出了声:“我这个人没什么好,长得也不是国色天香,工作也就那样,还有拖油瓶,按理说除非脑子不正常……”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诺忽然想到乔深禹还在场,于是马上又改了口,“……或者有跟我一起经历过生生死死类似难忘经历,否则不会这样近乎不要脸的忘我身上扑,所以……你是为了钱吧?”
“你知道我之前出于好心帮了别人一把,我无心出手相帮令他们挺过一个巨大的难关,他们给我了一千万的酬金,前些日子因为一些私人恩怨我赢了官司又得了五千万,除了钱,我实在是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理由让你这样来求着我了。”
“手臂上的烟头烫伤应该不只是你自残吧,这是别人威胁你留下的记号,你若是在一定时间里拿不出钱来,他们可能会对你造成更大的伤害,所以你希望和我领证结婚,如此一来我的财产就是你的财产,再不济也要对半分,好几千万呢,怕是连高利贷这样滚雪球滚出来的巨额债务也能还得清了。”
陈星辉:“……”
他如傻了一样瘫坐在地上,就如他做梦也没想到他明明什么也没有说,可是林诺却说中了一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