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殊几番摸索之下,确认他跳离飞机之后,侥幸落在一棵大树上了,他肋骨疼得厉害,显然已经伤筋动骨。
宋晏殊侧仰着头,发现周围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往下滑落。
宋晏殊在滑落过程中,听到附近的树上,悉悉索索的传来动静,还有隐约的抽气声。
宋晏殊一边下滑,一边扬声招呼,
“宗白,楚裕,是你们吗?”
宋晏殊以为自己很大声,其实他的声音哑的厉害,对方压根就听不清。
宋晏殊滑落到地上,身子一歪就靠坐在树干上,他强打着精神站起来,朝附近那边摸索,
“宗白,楚裕,刘天蓝?你是哪位?麻烦吱个声。”
正在这时,在宋晏殊的脚底附近,传来宗白有气无力的声音,
“总裁,我在你脚下,你踩着我的手了!”
宋晏殊心里一喜,他连忙弯下腰身挪开脚,准备搀扶宗白起来,
“你怎么样,伤着哪儿了?”
宗白强打着精神,想要站立起来,最终却有些力不从心,
“总裁,我在滑落过程中,好像……把你砸了一下,你不会怪我吧?”
宋晏殊拉扯宗白时,力不从心被绊倒在地,他摸了摸宗白,感觉他身上湿漉漉挺黏乎,
“没关系,你瞧,我现在不就还回来了。”
没过多久,附近又有声音传来,有试探性的声音响起来,
“前面有人吗?麻烦吱一声。”
宋晏殊一边摸索着,试探宗白的受伤程度,一边尽量大声回话,
“有人,如果你还能走动的话,咱们尽量抱团求生。”
随着宋晏殊话落,附近其它方向又传来响动,又有其它幸存者闻声靠近。
此时,山里的气温极其寒冷,连同宋晏殊在一起的,加起来有四个人。
几人交谈之下,发现落在这附近的,全是公务舱的乘客,遗憾的是,楚裕两人不见踪影。
另外两名难友,分别是锦城的谢海滨,一家房开集团的少帅;另一位名叫凌晨,是帝京大学的教授,此番到锦城参加学术研讨回帝京。
得知有宋晏殊作伴,谢海滨长舒了一口气,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宋少,刚才我来找你们时,好像踢着了两个人,我弯腰摸了一下,好像他们没气了?”
宋晏殊听了这话,心头带着几分沉重,
“谢总,你确认他们都没气了?”
谢海滨迟疑了一瞬,在黑暗中摇头,
“刚才黑灯瞎火的,我不确定他们是否还活着,我摸了摸他们,发现身上都冻僵了。
就算他们还有气,凭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想要救人不太现实。”
在场所有人,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可谓是难兄难弟。
在黑漆漆的夜晚,想要再去找人,或者寻找庇护所都不太现实。
宋晏殊感觉了一下,猜测宗白所处的地方,应该是在一棵大树底下,雨水相对比较少。
宋晏殊让大家靠在一起,尽量抱团取暖,他担心大家寒冷失温,还让大家轻微活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