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行笑意未减,抬腿往那边走,只留司隐站在客厅沙发前。
脚步声转过拐角,她听见门开了。
是孟晋州的声音,笑着问孟鹤行干什么去了,敲了半天门才开。
司隐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下意识将茶几上的盒子塞进沙发间隙,然后直接坐在那处,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感觉。
脚步声渐近。
“也不知道你睡这么早干什么,叫你一起去玩你也不去,难不成房间里有人等着你……”
孟晋州没注意孟鹤行的表情,大步流星地往里走,话音在见到沙发上的人时戛然而止。
而后,轻声笑开,扭头看着孟鹤行:“我说怎么不去玩,原来真有人等着你。”
一句话,倒是弄得司隐紧张了。
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偏偏此刻氛围尴尬。
她站起身,冲孟晋州打了个招呼,对方也识趣,应了声,接过孟鹤行递过来的文件,又转身往外走。
司隐跟了两步,确保人离开之后,才将塞到沙发空隙的小盒子拿出来,重新放到茶几上,又将抱枕放好。
做完这一切,转身时,恰好和男人的视线对上。
孟鹤行已经送完孟晋州回来,走上前,指尖触碰上盒子边缘,又收回手,他嘴角噙着笑意,目光幽沉。
“他走了,放心坐着吧。”
司隐看了眼手机:“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孟鹤行也没多劝,送她到门边,还没停下来的意思,一路看着人上电梯,消失在眼前,才转身往回走。
合上房门,抬手拿起茶几上的小盒子。
做工精美的书签出现在眼前,孟鹤行观摩半晌,拍了张照给孟晋州发了过去,还明里暗里说了几句显摆的话。
对方回了一串句号。
孟鹤行懒得理他,将书签收好。
——
司隐乘着电梯,到十三楼的时候停了。
上来的人是她暂时不想看见的周玄莹,对方妆容精致,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才堪堪和她差不多高。
眼神不怀好意,和身边的人嚼着舌根。
“大半夜也不知道从哪个男人的房间里出来,唉,我听说上面住的都是身份不凡的人物,这么快就闻着味上赶着啊,有些人啊,啧啧……”
司隐开始没理,见她变本加厉才冷瞥她一眼。
出电梯门前,路过周玄莹,扔下一句:“看来你经验不少。”
对方反应过来,脸色由白转青,竟然追出来:“你……”
司隐没管身后人怎么气急败坏,头也没回地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将周玄莹的人和话都抛在后面。
“司隐。”对方语气急切,站在房门前咬牙切齿,“你别以为你有多厉害,我们家就算再不行,也比你强。”
“是吗?”司隐眸色变冷,嘴角轻牵,“那你呢?”
打人不打脸,但周玄莹太过分,司隐也没留面子,认识这么些年,也算是了解,知道刀子往哪插最疼。
半掩着门敞开,光线洒在僵持着的两人身上。
“你又比得过谁呢?”司隐淡淡开口,“与其把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倒不如好好修身养性,陶冶一下碎得稀烂的情操,别活成面目可憎的泼妇,永远陷入嫉妒的怪圈,见到一个比你优秀的人就泼脏水拉人下台,这样的事你周玄莹干的还少吗?”
“除了家世,你什么也没有,哦不,现在你引以为傲的家世也成了别人嘴里的谈资,所以,你还有什么底气?”
周玄莹被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通输出,已经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