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有新消息,她转发的那条微博,已经有几百人点赞,还有人私信,她闲着无聊,一一看下去。
看到一半,门口传来骚动,被众人簇拥着的男人走进,径直落座于主座。
说了两句客套话,无非就是对迟到表示歉意。
下面人自然附和。
司隐觉得音色似乎有些熟悉,自然抬头看了一眼。
刚才还在热搜上的身影,坦然出现在福利院汇演的晚会上。
脸上带着薄笑,睫毛垂下来,在眼睑处落下一道阴影,左眉骨下有颗小小的褐色痣,跟往常一样的清远疏淡。
隔了半张桌子的距离,司隐听他们谈事。
自顾自地用餐。
一桌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轮不到他们说话,除了偶尔有人问到乐队的人,其他时间都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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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汇演,明显力度小了一半,这场是即兴发挥,才是真正属于孩子们的。
比起前一天带着商业性质的演出,司隐更青睐于这一场。
她用了新歌的谱,酣畅淋漓地唱了一场。
傍晚出发回程,夜晚八点抵达。
演出很成功,丁暮磨着汪夺请客,后者也高兴,大手一挥,同意。
最后去吃火锅,热热闹闹一群人,围了一张桌子。
池川和丁暮年岁最小,也最有活力,边吃边活跃气氛,逗得氛围欢乐。
谭希喝了酒,散场时,司隐送她。
在小区门口下了车,对方转头又叮嘱她回去小心。
司隐自然应着。
车子平稳驶出,到家时接到个电话。
孟鹤行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哑,夹杂着阵阵风声,一同裹进耳朵。
“司隐。”他说,“网上的消息不必当真。”
没头没尾的一句,司隐眉心轻蹙。
反应过来后,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她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的窗户,楼层间点着灯,昏黄莹亮。
回道:“你不用解释的。”
单元门前种了几棵榕树,此时,蝉鸣声不绝于耳。
司隐握紧话筒,说完后,那边沉默许久,久到司隐都快被这无端的冷漠淹没时,那边才嗯了一声。
她客气几句,找个借口挂了电话。
李秀在客厅看电视,听见门响,才赶快迎了上去:“我就说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下午就能回吗?”
司隐在玄关换好鞋,将手包放下。
推着她的肩膀进去:“妈,下午队里聚餐去了,都说了您先休息,不用等我。”
“不等心里不踏实啊,反正我也没事,这么早睡不着。”
茶几上摆了几个橘子,司隐顺手剥了一个,掰开放进李秀手里,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瓣。
充裕的汁水盈满口腔,酸甜适中。
她有心岔开话题:“这橘子不错。”
“是吧。”李秀果然接话,“楼下刘阿姨给的,说是老家亲戚种的。”
黄澄澄的大橘子,一只手都握不住,味道极好,一看就是自然生长的。
李秀继续说:“刘阿姨也是边阳的呢,你说巧不巧?”
司隐将籽吐出来,顺着她的意点点头,脑海里又蹦出那座小城的旧貌。
离开边阳已经七年,一家人,每年都会回一趟老家,起初是四个人,后来变成三个,这三年来,就剩她和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