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离开总领馆，刚坐上车开出去没一个街区，一个躺在他通讯录中一年多，从没响起过的号码打来了电话。

“喂，麦克唐纳先生？”

哈尔·麦克唐纳，FBI副局长，威廉一共和他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几年前，他跟着父母去参加司法部长的就职晚宴时，匆匆见过一次。

第二次是一年多前，他和格蕾西在得州相遇那次，当时就是麦克唐纳先生亲自带队。

麦克唐纳：“威廉，你怎么会去华国驻芝加哥总领馆，是有什么事吗？”

威廉第一反应是自己被人跟踪了，转念一想，现在的FBI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果是胡佛时期倒是有可能。

随即他就反应过来，必然是总领馆被一直FBI监视着，自己刚才大摇大摆进去的时候，被他们的人看到了。

威廉的身份信息必然被上层重点关注，麦克唐纳先生在接到属下汇报的第一时间，给威廉打来了电话，而不是请他去芝加哥办事处或者胡佛大厦（FBI总部）喝茶。

像是监视领事馆或者大使什么的，那是各国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威廉也不会傻乎乎地问麦克唐纳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威廉：“前段时间我父母不是收到了华国ZF送的瓷器嘛，我就是来问问这东西需不需要特殊保存，因为它看着好像很名贵。”

那个黄色的漂亮瓷罐，麦克唐纳也知道，在米尔顿夫妇回到酒店后，总统身边的特勤局特工也检查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艺品。

麦克唐纳：“除了这个，就没说别的了？”

威廉：“就这个，别的什么也没说。”

“你是不知道，华国人的嘴有多不老实。他们当时说是普通工艺品，结果我仔细了解后，发现这东西真不得了。”

“这个瓷器，是由他们那最顶尖的大师手工制作，一炉几十个，只挑其中最好的，其他的都毁掉。”

“据说还是各国元首才会被赠送的国礼，我父母是世界上第三个以个人身份获得这种瓷器的人。”

麦克唐纳听说这件瓷器如此贵重，心中已经信了大半，以威廉的身份和家族地位，想来不会做出出卖国家利益的事。

这件事就此揭过，同时也提醒了威廉，以后最好不要自己亲自接触华国方面。

一夜过去，开车来到21分局，威廉先去更衣室换上了自己的警服，然后进入二楼的大会议室。

佩里局长和总局的两个白衬衫正在会议室喝咖啡，见威廉来了，邀请他坐下一块儿等等。

很快，警局的同事们就陆陆续续进来了，除了有巡逻任务的，基本都到场了。

威廉在人群中发现了情报组众人，笑着朝他们招招手。

嘉奖仪式很快开始。

杰森还坐在轮椅上，不过经过几次手术，现在只需要静养就能恢复；罗伯的胳膊也还吊着；马克的那点淤伤早就恢复了。

本次除了受伤的三名警员，还有包括威廉在内的四名参与救援的警员获得嘉奖。

普拉特警长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七枚勋章，由佩里局长和总局的两位白衬衫一一戴在七人胸前。

仪式结束，杰森三人及其家属过来给四人道谢，尤其是威廉，杰森的妻子抱着他泣不成声。

如果不是威廉冲过去果断开枪，杰森很可能会因为对峙时间过长，流血而亡。

特鲁迪告诉威廉，他准备的六箱纪念品都已经分给同事们了，尤其是香水和奶酪，特别受欢迎。

铁塔模型也没剩多少，被她转手卖给了自己那个开度假村的父亲，请同事们吃甜甜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