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总,就只算你十五一斤。”刀疤那表情,好像还亏了。
“什么,十五?现在市场价都只要二十二块。我去市场上,狗肉贩子都只算我十八,我还能挑挑选选。你卖个整的给我,要十五一斤?我没听错吧?你爱上哪去就上哪去吧。”牛天旺摆摆手,转身好像就要离开。
“牛总,别走呀,你听我说呀。”刀疤挽住牛天旺,那样子就像绑匪一样,“牛总,你听我说。这次这白狗,不是等闲之辈,活力远超其他狗。我为了捉它,都损失了两把麻醉枪,耗费两天时间,才把它制服。那癞子都把腿折了……”
“我说刀疤,你不是要把那损失的枪钱,都折算好算在我头上吧?你打得如意算盘呀,是不是还要我治好癞子的腿?”牛天旺掰了掰刀疤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就是掰不开。
“牛总,你误会了,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这狗厉害,有活力,有活力的狗好吃,值这个钱。损失枪是我技不如人,癞子拐腿是他不长眼……”
“好了,刀疤,就十三块钱一斤吧,上次都是十一。我给你提两块,算对你的同情吧,其他的就不要说了。”牛天旺边和刀疤拉扯,也时不时瞧向躺在地上的安安,它一眼看上去就和其他狗不一样。
刀疤想着,如果自己还再多说,怕坏了交情,以后和牛天旺就不好打交道了。他就故作爽朗道:“好,牛总爽快,我也就爽快,成交。”
“刀疤,那麻子现在把狗价给我八块,我都不要他的。知道为什么吗?人要讲信誉,讲信誉就是讲交情。一个讲交情的人,是不会让我做事为难的。我今天给了你十三块的价,是因为相信你今天说的一切。如果你欺骗我,以后就不要再给我送狗了。”牛总说得斩钉截铁。
“放心吧,牛总,对我刀疤的为人,你可以绝对放心。”刀疤这时才放开牛天旺,还使劲地和他握握了手。
牛天旺倒挺爽快,没压刀疤的这笔账。刀疤自个去了前台,那小丽就把账给他结了。
到手整整一千一百元,刀疤高兴地和牛天旺道了别,便和癞子离开了。
望着那面包车欢快地离开,牛天旺问朱大:“这狗值不值?”
朱大是个经常杀狗的,对好狗坏狗一眼就能分辨出。
“老板,值,绝对值。”朱大也很高兴,“这狗全是腱子肉。也不知刀疤那小子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狗十有八九是大山里的猎狗。”
“这狗看上去有点像狮子呀。”牛天旺“嘿嘿”几声,“把它关起来吧,刀疤还说一会它会像没事狗一样。快关起来,它醒来后咬人了可不好。”
那朱大和店里的伙计,就把安安抬到一铁笼子内,然后挂上了锁。
第二天是周末,牛总的酒楼来了一帮子人,他们点名要吃狗肉。
为首的是陆海市远达公司的老板,这几天来蓝桥县和当地某公司谈项目。
项目昨天签约了,这老板高兴得很,就想吃狗肉。除了漂亮的细腿女人,吃狗肉是他的最大爱好了。
经人介绍,他才晓得,本地吃狗肉的好去处,非牛天旺的酒楼不可。可不,现在他和他公司的半个领导层都出现在了牛天旺的酒楼“做一回野人”。
牛天旺高兴坏了。要知道,由于整个经济大环境不及前几年,尽管酒楼看上去人气还行,但大家的消费能力却比以前低了很多。今天他牛天旺总算接到一个大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