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这样……

犹如断了线的提线木偶，身体一瞬间脱力，魏如烟整个鬼瘫坐在地上。

“你恨他负你，可你又何曾想过，永和公主何其无辜，小少爷何其无辜，将军府上下百余条人命又何其无辜。”

“你的愿望只是找到裴汜。”从桌子后站起身，挽欣垂首看着跪在地上的魏如烟，居高临下道，“是对自己抱有绝对的信心，能够解决掉他，亦或者解决掉我？”

“看你可怜，长得又实在好，我才加赠了一个独处的机会。”唇边的笑不知是无奈还是讽刺，挽欣摇头道，“你固有一分不舍，演得也过于夸张。”

原本是为了加深魏如烟对裴汜的恨意打个你死我活，却没想到这都能找到一个角度心慈手软一下。

不过现在两败俱伤，勉勉强强吧。

心里暗自懊悔，挽欣面上依旧端的一批。

“魏如烟，于永和七年残杀南国镇国将军府上下百余条人命入鬼门，后流浪于世，相继诱杀男子十数名，摧残数十名。”

“裴汜与你，半斤八两。”

“魏如烟，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按照约定，你将归属于我。”

低垂的视野中忽而出现一双小白鞋，魏如烟听到了自上空降下的审判。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身下阵法的光辉渐渐凝实，鬼气构成的身体被炙烤的生疼，魏如烟惨然一笑，自知一切都已到了尽头，不做无谓的反馈，她低低道：“不劳烦大人脏了手，如烟自己来。”

音落，娇俏的人儿陡然化作黑烟炸开，又在瞬间凝聚成珠，将周围的鬼气吸食殆尽。

挽欣伸出手，珠子缓缓落在她的掌心之上，与原本的黑珠渐渐融为一体。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又一次融合，绮梦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口。

「能量转换器呗」

挽欣掂了掂黑珠的重量，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

「我嫌直接吞噬不雅观，不行吗」

「……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