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傅鸿说来也是,自从把帮主之位让给别人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好似就不一样了,就好比心中有期待,但这期待重如巨石,那还有何期待?无事一身轻,安心等待下一个期待临达。
灰溜一下,傅鸿在众目睽睽之下钻进了这辆新款奥迪。
“姑丈,我懂你懂。”傅鸿食指和拇指互搓,懂的都懂。
“给,这是你的1800,还有这袋你爱吃的沙琪玛。”何其正一字一句,言之凿凿,格外冷静说着。
“额?姑丈,咱这错了吧,2亿金币不该有3800吗?合着这袋沙琪玛要2000元?”
“这沙琪玛值个屁的2000,这是我单独给你买的,你小子要整那么多钱干嘛?剩下2000当借给姑丈了,或者你可以当做是给我的分成?”
“咱事先可没说55开的呀,这事给整的,原本就少了一半,这下又少一半。啊,啊,啊,啊···”
“姑丈,你这是蛮不讲理啊,你黑吃黑,额,不对。你狮子大开口!你无耻,你卑鄙,你···”
傅鸿真的是语无伦次,这一次他算是真正领略了一把被人坑的滋味,而且还是自己的亲人。对于钱迷来讲,发出这些歇斯底里的怪叫也不无奇怪。何其正赶忙关上车窗,这才缓解了车外众人的惊奇一瞥,随后着车,打开了空调,话说这空调制冷是真的快,傅鸿一下就冷静了下来。
“所以凡事都得先立个规矩,尽可能避免别的意外。这次是姑丈对不住你,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你姑姑把我银行卡给没收了,还好上次没给你那张卡号,不然你连1800都拿不了。”
“这2000我给了作坊里的物流师傅了,就你那老王叔,当年你爸还跟他约着说要你跟他女娃定个娃娃亲呢,还记得不?可惜这事还是没成。”
这么一句,傅鸿立马就清醒了,娃娃亲?老王叔?王梦梦?“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矮搓搓的贼娃子。”
“你王叔闹着油价涨了,物流费也要跟着涨,你姑估摸着只能再给他涨1000,可算了算,一整车货到港口,毛重几十吨的,这油价一涨没个3000根本下不来,所以我也是没有办法,把你那钱扣了2000给你老王叔了,不,是借了大侄子2000。”何其正给傅鸿认真解释了这糟心事的来由。
傅鸿也从回忆中回转过来,话锋一转。
“罢了罢了,看来我是没那个命去拥有那笔钱了,没事。还有剩下的就行,我能理解姑丈的难处,但是这钱只能借,你老人家可是要还的,刚才你说凡事要立个规矩,你也给大侄子写张借条呗,免得到时候赖账。”说着翻起书包就拿出了纸笔。
“借据。今有何其正于2007年9月19日借傅鸿2000元(贰仟元)以作他用,以此为证。----何其正。”
“我说你小子要不要我给你按个手印啊?”
“嘿,姑丈。手印就免了,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我还是能理解的,但是亲兄弟明算账也要理得清清楚楚,这也是你说的。”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谁是你兄弟,你穿开裆裤的时候我还给你换尿布来着,你这小子,赶紧下车回家去,把沙琪玛带上,给奶奶带个好,改天再回去看望她。”何其正笑骂道。
傅鸿怯怯下了车,小心关上车门,转身往自行车修理铺走去,随手摸了摸微微有点鼓的口袋,这是他两年多努力的结果,这两年可真是精彩啊,网虫≈叛逆份子,至少曾经拥有,但这档子事也只配短期持有,该要做出点改变了。
踏上车,这一次是他独自回家,没有了那群叛逆份子们的喧嚣,落日夕阳风轻轻,车头挂着那袋沙琪玛,晃晃悠悠。走,回家吃饭。
路上,留下一地碎纸屑随风飘荡而走。
(现有资产1800元+些许零头)(外债:+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