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回到客舍,天还没有大亮。人们都还没有起身,所以不管到那里都显得非常肃静。白苏也大概猜得到京墨回忆里的那些红色的雪是被人血染红的,联想到京墨的遭遇,白苏心中有了可怕的想法。因为京墨不开心,很压抑,自己也跟着压抑!刚要经过叶蝉衣房门,房内就传出叶蝉衣稍有疲惫的声音!
“进来!”
这样的清晨本来就寒冷,够让人受的,如今听到叶蝉衣的声音不自觉的浑身战栗!白苏双手扶在门上,保持着推门的动作。脑海里反复思量着该怎么和叶蝉衣解释,能说服叶蝉衣也能说服自己的荒唐!叶蝉衣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白苏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到叶蝉衣面前,微微福身!想好的解释在脑海里已经演示了许多遍!
“楼主!”
“冷吗?”
不按常理出牌的叶蝉衣,让白苏有些不知所措。听到白苏良久没有说话,叶蝉衣缓缓睁眼,也没心情瞧白苏此刻的表情,起身走向床榻。白苏赶紧跟上去服侍,叶蝉衣也没有阻止!白苏不知道怎么回答,假装忙碌想要搪塞过去!叶蝉衣忽然握住了白苏的手腕,玩味的看着白苏,白苏能清晰的感觉到骨头挤压变形的疼痛感,叶蝉衣淡淡道!
“下不为例,否则提了记忆,逐出寒水楼!”
“是,婢子知错!”
叶蝉衣甩开白苏的手腕,连带着白苏都摔到了地上。白苏知道叶蝉衣真的生气了,赶紧爬起来认错。恐惧的眼泪悄无声息的划过脸颊,灼的脸皮生疼!叶蝉衣安静的看着白苏,冰冷的目光比昨夜的雪还冷上几分。叶蝉衣看着这样的白苏,心里瞬间软了下来。不耐烦道!
“出去!”
“是!”
京锦纹一大早就等在客舍里,书羽涅和白苏立在叶蝉衣屋外,等着叶蝉衣醒来。白芨躲在一角,扶着栏杆看着京锦纹。叶蝉衣猜到京锦纹一大早会来客舍,再加上昨夜一夜未睡,着实没有什么精神,所以正打算睡个日上三竿。却不料京锦纹也不急,等到中午终于有了些阳光的影子,叶蝉衣才醒来!
“楼主!”
听到白苏在外,叶蝉衣不紧不慢的拉开门。书羽涅示意楼下有情况,叶蝉衣向前走了一步看向一楼,心里也着实惊讶。此刻也是不得不佩服京锦纹的魄力,这就差八抬大轿了。京锦纹听到动静抬头看见叶蝉衣醒了,赶紧起身行礼道!
“叶楼主,晚辈在此等候多时了,还请叶楼主洗漱,前往汉宫秋赴宴!”
“请京二公子稍后,白芨随我去赴宴!”
白苏看着叶蝉衣,冲动上头,眼神里直勾勾的渴望着。叶蝉衣瞪了白苏一眼,白苏迅速低下了头。书羽涅有些意外,叶蝉衣最终的决定。与这些大家子弟的熟悉度,书羽涅也不便说话。面具下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叶蝉衣,叶蝉衣扫向书羽涅,忽然想到什么,目光停留在书羽涅身上,久久不移开。联想到书羽涅来到淮扬的遭遇,还是语重心长道!
“今日好好的待在客舍,等我回来,不要逞能!”
书羽涅莫名其妙的点头,叶蝉衣才满意的收回目光。听到叶蝉衣的安排,京锦纹嘴角上扬,心中到是无限欢喜。看到京锦纹,叶蝉衣暗自白了一眼,随后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