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梁水二人因与黄迎松等人斗殴,被罚往城北码头做苦力,如今已悔改。
我想要抽调这两人到手下做事,帮我打理柴行生意。”
赵启思索一番,想起了吴山梁水二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等小事,师弟只管自己做主便可。
若是打理柴行缺少人手,师兄手下还有几个不错的老练管事,可调给师弟差遣。”
“多谢师兄,若我遇到麻烦的地方,定来叨扰师兄,还望师兄到时候不要嫌弃。”
李牧拱手拜谢。
“自家兄弟不用这般客气,师弟只管去忙便是。”
赵启依旧笑呵呵,只是在李牧转身告别的时候,眼角有些耐人寻味的幅度。
……
“没想到赵启师兄这般好说话,只是气质阴柔,不如与紫竹师姐、卢师兄徐师兄们相处的舒服。”
李牧摇头不再多想,于情于理,他该对赵启有感激之情。
“柴行就在城西,离着此地不远,但天色渐黑明日再去,当下先去寻到吴山、梁水二人。”
杨家武馆有骏马,只是骑大马在这城中疾驰,太过引人注目,不符合李牧的性子。
不如疾步奔驰过去,以他现在的脚力,在这闹市中,未必比马匹要慢。
城北码头。
此时天色已黑,但码头上灯火通明,天南地北的楼船往来不息,在此处卸下货物。
好似巨龙在此吞吐。
“都他妈快点!”
啪。
工头狠狠一鞭子,抽在一个赤裸膀背的老汉身上。
这一鞭子将老汉抽的血肉模糊,一个踉跄就摔倒地上。
旁边经过的苦力对此视而不见,这种场景太多,他们早就麻木。
“他妈的,你这老汉偷奸耍滑,分明就是来诓骗我的工钱的,真他妈该死!”
那鞭子又接连的抽打着,老汉痛苦而凄厉的叫唤着,而后渐渐没了声音。
“死了,真他妈晦气!”
工头啐了口唾沫,在那老头身上又踹了几脚,而后挥挥手。
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抬起老汉走出四五步远,将其扔进了滚滚不息的沧浪江里。
“梁水,你怎么拦我?”
吴山的青筋根根怒起,那工头太过可恶,他看不下去。
“唉,看看你自己吧。”
梁水叹口气。
此时两人身形消瘦,浑身上下遍布伤势,几处打的皮开肉绽的伤口已经腐烂,散发臭味。
“不到十天了,只要熬下去我们就能回到杨家武馆继续练武,此时出手只会丢掉性命。”
吴山沉默。
他们两人见不得码头的黑暗,多次挺身而出顶撞工头。
最开始那工头念着赵启的吩咐,对他俩人还手下留情。
后来见到赵启亲传再无过问,手段便愈发的狠辣起来,费尽心思整治二人。
甚至那些受到吴山、梁水帮助的人,因为害怕受到牵连,反而排斥起了吴山、梁水。
这更让两人心灰意冷。
“就你们两个还想回到杨家武馆,真他妈是在做梦。
沧浪江很大,便是再塞下你们两个人也不嫌拥挤。”
工头却注意到吴山、梁水。
他嘴角斜歪,脸上冷笑着,手里的鞭子轻轻挥了下,爆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