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喀嚓…”易拉环打开,赖十三二话不说,直接就往嘴里倒了一口。
同样,我也开了一瓶,这个大冷天的早上,当啤酒入喉的那一刻,我和赖十三真的就像是被酒精的浇灌的软体爬虫,冻得浑身一个哆嗦。
“嘶,爽,太爽了!”赖十三依旧死鸭子嘴硬。
他一瓶一瓶的往自己嘴里灌,我理解的他的这种行为,如果云南白药能治愈肉体的创伤,那么酒精就是缓解我们这种软体爬虫的精神‘良药’。
当一沓酒喝完时,他依旧没有收手,我就感觉不妙。
就这么个喝法,我生怕他喝出个好歹,抢过了他刚打开的第四瓶酒,我脸色有些愠怒,“你该去见一面了!”
“我…我知道,酒状怂人胆么,让我多喝点,喝完这些酒我就去!”他冻的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十三是一个顿挫感很强的人,作为朋友,我只能去选择相信。
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是静静陪着他把这些酒喝完,想想我们挺可笑的,时常我们相互嘲笑鄙视谩骂,但却始终保持来往,然后在这种氛围下又不断的开始作践自己。
最后呢,又各自回家,在漆黑深夜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
之后我和赖十三不由分说的,炫完了冰箱里所有的存货,把自己冻的跟狗一样。
中途没有再谈及那个彼此令人沉重的话题。
喝完,这人倒头就睡。
我也快撑不住了,昨晚几乎一晚上都没睡,强忍着冷意和眩晕感,把十三拖进了我的房间。
也顾不上客厅的满地狼藉,两人蜷缩在一张床上,倒头就睡!
……
“叮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迷迷糊糊中接过手机按下了接听。
“还在睡呢,快起来,过来帮我!”电话里传来的莫北的声音。
“莫北?”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
“靠,时间都这么晚了!”一个激灵,困意全无,口中答应一声,“好,我马上过去,待会见!”
放下手机,才发现十三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暂时不必要管他,等晚上回来再去看看他和格桑小姐有没有什么进展。
来到客厅,本来满地的瓶瓶罐罐,已经被十三打扫干净。
我随便洗漱了一下,便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即便是周末,杭州的地铁,依旧人满为患。
前前后后,花了近一个小时。
在六点的时候,总算赶到了莫北的家。
“叮咚!”
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名短发女子。
她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居家打扮,不施粉黛的脸,略带慵懒的气息,是一种很知性的美。
此时她看着门口站着的我,脸色直接晴转暴雨,怒道:“你小子能耐啊,现在还学会打架了,你是不是乌龟掉咸菜缸里,一天到晚给你这个小王八蛋闲的?”
迎接我的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一边骂,一边挥手打!
“我错了,我错了,大伟哥!”我缩着脖子,根本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错?你还知道错,你越活越回去了,为了一个陪酒女,差点进班房,我揍不死你!”
陈薇越说越气,而我却不敢吱声,默默的承受着对方无关痛痒的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