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浔心中一惊,正欲将事情问个清楚明白,然而贺元熹一见到尉迟飞鸿,便兴奋异常。
他不由分说地揽过尉迟飞鸿的肩膀,话语中满是惊喜:“六子,你怎会在此处?”
尉迟飞鸿满脸嫌弃地拍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道:“我早已到此几日了。昨日见你们入住客栈之时,我都不敢确认,你这一脸的胡子……”
贺元熹摸了摸自己的假胡子,故作高深之态,缓缓说道:“此乃我的伪装之术。行走于江湖之中,必要之时自当掩人耳目。”
尉迟飞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话语中带着几分嫌弃:“瞧瞧你这模样,也不怕把人给吓跑了。”
贺元熹嘿嘿一笑,神色间满是不以为意:“那是他们不识货罢了。对了,六子,你来此地所为何事?莫非也是为了那传闻中的宝藏?”
尉迟飞鸿微微皱眉,“我对那宝藏并无半分兴趣,此次前来,乃是另有重要之事。”
说罢,他将目光投向赵清浔,稍作犹豫之后,转头询问贺元熹:“阿元,昨日那盗墓贼与你们说了些什么?”
赵清浔疑惑发问:“何来的盗墓贼?”
尉迟飞鸿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惊讶:“我远远瞧见他们在你们桌前交谈许久,只是听得不甚真切。”
“全志扬?”
尉迟飞鸿一脸茫然,随后缓缓点了点头。
赵清浔微微蹙起眉头,神色肃穆,“六皇子,您是怎样知晓的?”
“我不是说了嘛,我来到此地已有多日,自然将那群人查得清楚明白……不过呢,抓人乃是你们官府之事,我自然不会去横加干涉。”
赵清浔微微垂下眼眸,沉吟了片刻,缓缓道:“四个盗墓贼,其一身亡,其一癫狂,另有二人踪迹全无。”
“啊?”尉迟飞鸿听闻此言,脸上流露出些许惊愕之色,“他是如此说的?”
“不是吗?”赵清浔反问。
“我的人去探查过,分明是五个盗墓贼,为首之人乃是官府榜上通缉多年的盗墓狂徒,余下四人不过是永泉镇普通的盗墓贼罢了……”
贺元熹见状,赶忙伸手拉着尉迟飞鸿坐下,动作轻快地倒了一杯茶,双手恭敬地奉上,满脸期待地问道:“还有呢?”
尉迟飞鸿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呸”的一声便吐了出来。他皱着眉头,嫌弃地说道:“这什么茶,难喝死了。”
贺元熹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头。
尉迟飞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鬼村。他们五人去鬼村盗墓了,似乎是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彼时五人皆吓得仓皇而回。
就在当日夜里,便有一人身亡,另一个仿佛中了邪祟一般,疯言疯语。
还有两人则如同凭空消失了似的,不见丝毫踪迹。
更为关键的是,那盗墓狂徒在江湖之中放出话来,声称鬼村存有宝藏,于是便吸引了一大群人前来,然而众人却一无所获。”
“可有人进到鬼村?”
尉迟飞鸿先是一愣,而后讪讪地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尴尬,“我本就是冲着鬼村而去,然而,我却无法进入。”
“为什么?”贺元熹迫不及待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