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衰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一问他关键信息就掉链子：“这些都是很久远的事了，应该能追溯到神魔旧世。这么长时间过去，我寻思九祖要么成神了，要么在顺着邪神路径往下走。你反正低调点，尽量不要得罪九祖的后代。”

我在记忆里翻一翻，一身冷汗。神魔旧世？这得是第二迭代早期，这么久过去九祖一准成神了。MD神之子嗣，王我的名字比他的来头更大啊！四舍五入这货岂不是跟霸王一个位格？

晋级班的课程可以说是相当紧张，效率也高。我入学还没多久，珈蓝帮那帮尖子生全部吃透了灵源结构，陆续破境晋升二级法人。王子紧锣密鼓交班，张亮开始教生活类魔法。我们最近正在学尘土清洁。

边狱术法学校不止是一个职业学校，它还是一家人力中介。讲师可以推荐学员到各地有偿劳动，因此会有大量来自雁城各地的订单被派到讲师手里。梁某手上的俩个测试员名额其实也属于订单，我跟王我去做测试，超能制药公司是会给他奖励的。我甚至知道他从这单生意里抽俩管超能药剂。

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我好歹是城主。祖上传下的规矩，这些订单其实都要在市政厅入档，言承定期向我报备的……

到产业区要向南先过果园小区，再穿过一条街。说是街，其实那也是一片城区，面积挺大的，叫做商业区，是雁城最繁华的地方。这里有一家巨大的商场，凡人和超能者都在里面做生意。产业区紧邻着这条街，超能制药公司离这条街最近。

我领着不情不愿的王我穿过商业区，一路边走边逛来到产业区。超能制药公司在一间巨大的建筑里面，建筑巨大化好像是雁城的特色。

守卫是四级法人。他向我们核实了姓名年龄推荐人等信息，然后客气地把我们引到等候室。王我背对我面朝墙壁，我则发散灵视四下观察。

这里有员工数百人，不过似乎除了这个叫目我的守卫其他员工都是普通人。

等的时间比较长，我开始熟练地拉呱：王双，说你呢，过来聊聊。年纪轻轻的不要那么倔，上次是你先要动手的没错吧，我就掰你一下手指头记仇这么久，你看人家陈佳——

“能不能别逼逼！”王我转头咆哮：“你不就是能打么，你就仗着能打你跟我这么虎，你有能耐跟校长去虎！”

我说你不要唯恐天下不乱啊你。我俩的矛盾属于内部矛盾，况且矛盾没那么大。我要是跟林轩有矛盾那矛盾就大了去了。

话说你爸呢？亲儿子过来做测试怎么不见他人。

王我忍气吞声又背过去，铁了心给我一个后脑勺。我自顾自说了一堆，感觉无聊透顶。于是我到门外换换气，恰巧看到目我提着一只大瓶子往楼上走。瓶子里一道猩红色的能量体正在左冲右突。

起猛了？我怎么会在边狱看到原始魔力？这玩意得从鲜血大公心脏里精炼——不对，这东西精炼难度也没那么高。我在襄阳也见过上位魔族主动抽离这个东西。这通常被上位魔族拿来当做对下位魔族的赏赐。

“好看不。”一个声音幽幽道。

一个白发大帅比站在我身后。我打开面板瞅瞅，确认他就是神我。我们进入房里，王我不情不愿地转头过来。

“梁小胖推荐的吧，李顽。呵，你这个名字。”他随手扔出俩管试剂，看都没看一边的王我：“规矩你都知道吧，要不要做解离测评？”

我笑嘻嘻说还是测一下吧。神我做个请的手势，抱起双臂。我拾起一管一代精神药水，念能力丝滑发动。他把双臂放下了。

“职业精炼师？”他不确定地问。

我用的是生物化合中的取样法，手法是离心。一滴药水从试剂中浮起并高速旋转。我用灵视和CT立场同时扫描药剂的内部结构。相比第一迭代的精炼法，第三迭代用精神力精炼的手法和保密措施相对粗糙，很容易就被破解。一丝丝材料精华从药液中析出。这份药剂要用到大量边狱特产材料，奇怪的是里面很多第一迭代才有的材料，幸而大多数我都认识。不过里面的主材料居然是……

“契约魔兽的血液？”我抬头，神我鼓掌，然后向我伸手。

“我从没见过十分精妙的精炼手法，是家传精炼法吧。”神我的笑容亲切很多：“很少有人能认出契约魔兽的血液。”

“不是——用魔兽血液做主材料，你们副作用能控制吗？”我打断准备喝药的王我，质问道。

“这是你们要承担的风险，我们出了钱的。”神我回答：“试用期药剂就是这样。不过这一款药剂的安全性是经受过质检部论证的。请不要质疑我们超能制药公司的口碑。”

“五成概率会变成魔兽的。”王我千方百计想把药水喝到嘴里，我只能把它抢过来：“你特么是不是彪。行吧行吧。”我取出灵魂玉迅速施展了俩次元素加护，俩管药剂瞬间变成粉红色。

“小子，你对我的药剂做了什么？”神我脸拉得老长。

我把药水一口喝完，闭上眼体会片刻。药水在我体内驯服地化成离子态，陆续涌入大脑和神经中。我的精神开始壮大。

不对。

CT立场和灵视双重扫描下，我发现我的精神力不是在增长，而是精神结构在变化。我的精神网络中刻录出一个玄奥的符印。

我感受到一种宏大，慈爱还有包容的意志。

已刻录魂元素根源奥义·母亲，基础精神+100.

根源奥义是什么奥义？

元素奥义分为基础奥义，能量奥义，物质奥义和规则奥义，从没听说过根源奥义。

不对。当时接引燕赤霞和金满堂的时候，面板提示过我。逆天改命要向六大根源奥义支付重生代价，我支付过俩次代价总过 200点基础敏捷，并得到过俩次根源奥义·传说的许可。

我把心里面的翻江倒海压制下去，抬头看向王我，他也把药水喝下。我提供的元素加护守护了他的意志，使他的基础精神无后患提升到150点。

神我的表情貌似有些费解，但是他很好地压下去：“你看，我就说不会出问题。”

他让我俩在房里等三个小时，这时间可真够长的。幸好老子不像他儿子一样闷葫芦。我开始有一句没跟他闲聊，话题往我看见的原始魔力上引。好像这个东西没什么保密价值，神我很随意就告诉了我。

“你是说深渊魔能？那玩意是从乐园那边的原始魔族交易过来的，用途很广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