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曜见周钖眉头微皱，眼中满是不解和痛苦之色，顿时感觉不太对劲。

不等王曜开口询问，周钖捂着脑袋，身上气势散去，霸绝天地的模样消散，后背弯得更加厉害。

周钖抬起自己满是沟壑的苍老面庞，略有深意看了眼王曜，有气无力说道，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在局中？！”

“咳咳！”

“反正老头子我提醒你，诡者讲究行运，你的命运已经出现偏差，未来如何不可见？！”

“咳咳！”

周钖没说两句，一阵咳嗽喘不上气的模样，让王曜感觉有些晃神，不过他更在意周钖的话语，当即上前一步，问道，

“周老头，你在说什么？！我的运被人改动，不可见？！”

“按照你如此说法，那日月崩碎，星辰陨落，你我此时此刻在此地相逢也是运？！”

王曜对周钖的话语表示深深的质疑和不屑，毕竟在这个时代，能活下去，能多活一天都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周钖见王曜满目的嘲弄之色，嘴角上扬，笑了笑，说道，

“曜小子，你不信？！呵呵，果然是初生牛犊胆子肥。”

“咳！不信没事，以后你自然就懂。现在我问你三个问题，你从心回答我就好。”

说完，周钖背过身去，不等王曜拒绝，直接抛出三连问，

“第一问，你为何踏上修行路，成为诡者？”

“第二问，你眼中的诡者是如何模样？”

“第三问，你可知‘运诡’二字何意？”

问完，周钖目含幽光，死死注视着石梯上的五个运诡轮盘，不知在思考什么。

闻言的王曜，身体微颤，眼中满是疑惑，顿了顿，刚想开口反问周钖，就被周钖摆手打断，

“曜小子，让你回答问题，就好好回答问题。难道你忘记来到这里的初衷？！”

话音落下，王曜心头一颤，突然想起自己是为求修行路而来，随即收起自己的想法，拖着下巴，耸了耸鼻子，一五一十说道，

“我修行为求真，我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不是那么多姿多彩！”

说着，王曜眼中满是艳羡之色，还有些许思念与惆怅。

“我眼中的诡者，非人哉，行通天之能，诡异强大，能于乱世存活，可选择自己的未来！”

王曜仿佛看到自己未来屹立于众生之上，眼神瞥了眼周钖的背影，嘴角邪魅一笑。

“我不知‘运诡’二字何意，但是听你老讲过，‘命运其中，福祸一九’，嗯……”

“反正我的理解就是命运多舛，诡异难测。”

说完，王曜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微微躬身拱手，沉声道，

“今日，我王曜为求修行路而来，望周老头，呸？！望周钖老先生可以为我指点一二！？”

王曜挤眉弄眼，硬憋着一口气，老老实实恭敬低头弯腰，等待周钖的答复。

谁料王曜这一拜，让本来稳如泰山的周钖浑身剧颤，一脸不可置信和悲伤，转过身看向王曜。

“咳！”

王曜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听到抽搐声，不过太微小。

而现在正值行拜师礼的时候，王曜也只是努力上抬眼皮瞅了瞅，结果没有什么发现。

王曜起初有些诧异，难不成是周钖被自己如此诚恳的行为感动落泪，可想到周钖平日作风，王曜恨不得给自己脑壳来一下。

这老头子坏得很，不是偷吃就是白吃。

王曜想到这里，心里默默给出结论，肯定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