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忙道:“宫中现有何紧急之事?丞相正是派我连夜赶往成都,请示陛下最新圣意。”
“啊?丞相派您来知悉宫中之事?”侍卫心中惊疑,难道丞相已经知宫中之事?害我这一顿好赶。
略为迟疑,他对跟随自己的二人道:“你们暂且回避一下。”说完,又把目光望向费祎。
费祎明白,也对自己的几名随身侍卫道:“你们也先回避。”
待众人退开,侍卫从怀中掏出一份帛书递过,面现悲惧:“费司马,陛下突染重疾,身体有恙啊。”
“啊?”费祎顿时惊呆。
不是,不是昨夜北斗星变,天降祥瑞吗?怎么突然就变成皇帝身染重疾,且需要紧急通知丞相了?难道是丞相读星有误?
不不不,是所有人都解星有误,话说昨夜星变,虽然大家嘴上不敢明说,谁又不是相信天助季汉,复兴在即?丞相紧急差我往宫中领旨,可是准备恭迎天意的啊。我这么火急火燎地赶路,可是为了尽早出兵的啊,怎么反变成皇帝有难了?
费祎打开帛书,只见上面写着“圣体染恙,已渐昏迷,丞相请速回。”
他问:“皇帝染疾有多长时间了?”
侍卫答道:“闻长史蒋公所言,只是一两日,便已陷入深度昏迷之中,具体我也不甚知情,此事不可外传。”
费祎明白,不再多问,略一迟疑,便道:“既如此,我等离开南郑未远,还是跟你一起去见丞相,由丞相再定夺吧。”
“是!”待卫答应一声,立即转身上马,带领另两名侍卫打马就走。
费祎也上了马,不理会跟随自己侍从的问询,紧跟使者转身回南郑。
诸葛亮早上安抚完众人后,留在府中也只能焦急等待费祎回信,岂料未到晌午,费祎竟然跟着成都来使一起回到了临时行府。
因为事急,费祎带路,未曾通报就直奔入内,但勉力保持面色平静,只轻说一声:“丞相,蒋公琰有急信来传。”说完用眼扫了扫围在诸葛亮身边的众官员及侍从。
诸葛亮心中一凛,将费祎及传信侍卫传入后厢,屏退无关人员。
侍从将来信奉上。诸葛亮接过一瞧,顿时脸色大变,所谓天降祥瑞,北斗星变,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真是天意不可测也?
倒是费祎经过这许久冷静,想好了自我安慰的辞来,对诸葛亮道:“丞相,陛下患疾已有时日,加上信使来传,如今应该已经过有三四日,昨夜北斗光芒大放,也许此时陛下已经痊愈。”
此语甚善!诸葛亮也是面色一喜,但愿如此!
不过,再怎么也是自我一套说辞,既然蒋琬都说需要丞相速回,那事情当时一定相当严重,诸葛亮不敢耽误,立即命人传李平、魏延、吴壹和杨仪来见。
待四人入内,诸葛亮都已经准备好回成都的车马,只对四人吩咐,皇帝染恙一事,仅四人得知,不可外传,四人需安稳众军,如常操练,静等消息。
交待完毕,他带着费祎及几名随从,立即赶往成都。
一行来到阳平关,又迎头遇见成都来使,这一次,是由侍中董允派人来传信。
董允位在宫中,如今再传信来请丞相速归,事态更显严重,诸葛亮更是心急如焚,吩咐车驾全力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