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朱雀欣慰的是，在计划执行的时候，还是出现了意外。

最年长的那个孩子和最小的那个孩子，并没有变成那人所期待的模样。

在他们的身上，仍旧可以看到人性的闪烁。

那个疯子，还以为这是两个孩子相处久了的原因，可在后来的观察中，他发现这两个孩子，基本都不交流。

最后也只得将原因归结为，人性本良。

时至今日，那六个孩子早已成为了大名鼎鼎的夜衣，可贺的是，在与他们的接触中，朱雀发现，他们都没有变成恶魔的样子。

这让朱雀想起，星纪有一次执行任务重伤后，不经过玄武同意，在青龙的帮助下，私自组建了二队。

好像是从那以后，剩余的四个人也开始渐渐改变了。

虽然他们的眼神依然冰冷，可朱雀知道，他们的心，已经有了温度。

“朱雀？朱雀？秃鹳！”

青龙在电话里唤了数声，一句非常小声的秃鹳给朱雀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朱雀顿时炸了毛，“老娘宰了你！”

“咳咳咳，这个后面再说，你刚刚在想什么？”青龙问道。

朱雀冷静下来，那短暂的回忆，令她嘴角添上一份笑意，于是，她又开始回忆了。

现在那群孩子都不记得了，但她可记得呢。

在那群孩子还没参加训练的时候，她可经常跑去用糖哄着那群小孩，叫她妈妈。

不管过去多久，每个孩子的样貌，她都还记得呢。

“魂兮归来！”青龙在电话里大喝一声。

朱雀大怒，“要死啊你！”

吼完后，朱雀再次冷静下来，她席地而坐，又缓缓躺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无数个日夜里，她都是这样挣扎着。

那群孩子是一柄刀，她想要解放这把刀，但又清楚的知道，龙国不能失去这把刀。

“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你知道吗，青龙，他们都叫过我妈妈。”

“我没有孩子，不知道该怎样去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我知道，一个母亲，是不会放弃自己孩子的。”

“可是，我又不愿放弃我的母亲，你知道吗？青龙，我真的……”

朱雀将手臂压在双眼上，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青龙轻声开口。

“那么，就按那小子说的那样去做吧。”

“放心吧，我们的母亲，她很强大。因为有我们，她很自豪。”

“你不用放弃自己的孩子，也不用放弃自己的母亲，因为，作为孩子，我们也该相信自己的母亲，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