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俩，对，就是你俩。”一群壮汉围到方萤微和清水谣两人身边，没好气道。

“有什么事吗？”方萤微将清水谣护在身后，警惕道。

按理说，她和清水谣都用人皮面具变成了男的，在教坊司转转不是很正常。

“嘿，你还横起来了？”见方萤微丝毫没有惧怕，为首壮汉很是生气。

“这教坊司，我不能来吗？”方萤微面不改色。

这群壮汉还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小弟见状就要上前给她们点教训，被为首壮汉拦下。

“你进教坊司了吗啊？在这条街上晃悠啥呢？都转了有一个时辰了，还隔着转，没钱进去就赶紧滚！”壮汉不耐烦道。

“哪有一个时辰，顶多半刻钟。”清水谣哪受得了欺负，回嘴道。

方萤微见周围人都不怎么看她们，偶尔几个也就是嘲笑着看看，估计是经常发生这种事。

方萤微略一思索，道：“马上走。”

拉着清水谣没走几步，方萤微便悄悄回头，那群壮汉果然又去逮了别人。

“真这么走了？”清水谣有些不理解。

“别急，要是闹起事来会很麻烦的，大不了就到街头去等。”方萤微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带着清水谣往人多的地方靠。

清水谣见人来人往，耳中听着污言秽语，身体不自觉有些抗拒，往方萤微身后缩了缩。

“啊！”清水谣一声尖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但看见是三个男的后，又各自走起自己的路来。

方萤微第一时间将搭在清水谣肩膀上的手拿开，转身便要跑。

起步时，余光瞄见眼前男子伸出手，手掌上写着‘人面’二字。

身体顿时停住，前面的清水谣没注意到，还拉着方萤微往外逃。

“你是？”

“来。”

越无秋领着两人往最近的酒楼走，还没等看门的拦，他就掏出了早准备好的十五两银子。

进了酒楼后，又拉着二人买了一间房。

“你想干什么？”清水谣此时也猜到了是越无秋，只是愣眼看着房间内的三人，有些奇怪。

“人多。”越无秋轻声道，食指放在嘴唇前，随后按了按衣柜侧面。

衣柜突然消失，显出一条通道。

“这里你倒是挺熟的，比皇宫可熟多了。”清水谣看着眼前发生的，忍不住吐槽道。

越无秋谦虚道：“还行，主要是来得多。”

看着越无秋的无赖模样，清水谣也只能撇过头。

带着两人往里走，下面是一间小房间，四面都有法阵隔绝，声音传不进去，也传不出来。

纯说这里是她招待妖用的，毕竟有些小妖就是害怕听见人声。

“说吧，你们来找我什么事？”越无秋脱下人皮面具丢在了桌上，赶忙大呼口气。

这人皮面具好像出气口被堵住了。

“我们——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要来找你。”清水谣羞耻地低下了头。

“愣着干嘛？说词啊？”越无秋看着呆滞的方萤微，有些不解。

怎么感觉她和游戏里的那个方萤微不太一样，有时候感觉呆呆的。

方萤微片刻之后，说道：“你刚才，真的只穿了人皮面具吗？”

“肯定啊，为什么要这么说？”越无秋有些奇怪，说话时还顺便起身给她们找茶水和糕点。

教坊司的东西都是高级货，清水谣先不谈，方萤微是绝对没吃过的。

方萤微七岁死了父母，而后就一直是在山里打猎生活，野兽和妖物见得比人多。

偶尔会出现在集市上，但也不刻意接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