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想趁机敲诈一笔,谁都知道殿下快要成神了,到时候丞相登基,他们这些毫无根基的人,如何还能在朝廷里立得住脚。
林奉早就打算敛财后躲到江南,当个富家翁了却余生。
“惠客当铺、聚隆当铺、仁义当铺、百典当铺、康成当铺,光是老百姓开的当铺你就强抢了五间,这还只是在京城里啊。
“难道我养了条发疯了的狗吗?”
林奉本来自己都不记得名字了,但听着殿下一个个报出名字来,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些自己选好的店铺。
林奉一时间红了眼,抬头看向了魏竹,只是一瞬,那眼神中的煞气就消散开来。
远日无怨,今日无仇。
为什么要和他作对,林奉此时更认定越无秋和魏竹早就有联系。
“殿下,这都是罪臣手下所为,罪臣并不知情,殿下放心,今日之内,罪臣一定给殿下一个交代。”
林奉跪在地上,乖巧的像是条狗。
“刺客凌迟,挂在墙头,退下吧。”
林奉出门,被强光刺了眼。
太阳高高升起,已经没有任何阳光能够射到门内,但书房内太过阴暗,还是容易刺到眼睛。
“殿下叫你们俩进去。”
林奉哪还有心思和越无秋斗嘴,他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算计了。
难道这出戏,还有自己的戏份?
林奉的侍从站在殿外,见到林奉便迎了上去。
“大人,怎么样?那个越无秋和长孙直是不是要去我们那儿做客啊?”
“把之前招揽的那些小混混都杀了,送到衙门去,店铺都还回去,和县衙说好,定案在谁身上都行,不准再查。”
林奉说罢,化作煞气消失在了宫中。
书房内阴暗无比,一层层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所有的光亮,只在李泽陵的桌子旁,挂着两个永不熄灭的灯笼。
李泽陵右手握着笔,左手伸出食指缓慢丢出一缕金色气息,缠在长孙直身上。
长孙直知道自己未得调令进皇城,又没能抓住刺客,寸功未立,坦然跪在地上等待处罚。
“嗯?”过了片刻,越无秋推了推长孙直,长孙直才反应过来,看向越无秋。
怎么还没死?
越无秋又指着长孙直的伤口,脸色非常难看。
我为什么要跟这个傻子一起进来?
长孙直这才意识到女帝是在为他治伤,但女帝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不,是在他不愿将他阿姊遣散出长孙家之后,女帝才对他没有一次好脸色。
之前好像还行。
“谢恩啊大哥!”越无秋站在长孙直身边,整个人都呆住了,跟个猪队友一起进来,直接拉低了在场所有人的面试分。
“臣谢陛下隆恩。”经过越无秋提醒,长孙直这才叩谢。
李泽陵倒是蛮喜欢长孙直这种呆子,好掌控,也不容易造反。
只是长孙直太看中他阿姊,而他阿姊又太喜欢骂李泽陵,导致整个长孙家在李泽陵这里都是逆臣。
再加上藏宝不上交,而李泽陵又是极其喜爱收集玩具的人,权衡之下,她选择灭门长孙家给那些老元老们长长记性。
不过现在,或许长孙直要留着制衡林奉了。
“护驾如果算是犯罪,那大昉就没有功臣了,封赏白天送去府上。”李泽陵面露微笑,言语中略带亲近。
“至于越无秋,我想听听本人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