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国公府用过午膳过后,萧汀晔才又和谈菀兮一齐往外走。
“舅舅找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他不愿意说,谈菀兮便也不再问。
此时已是冬季,国公府的花都已经落了,唯有湖畔的几株红梅开得正好。
杨一柳正好就坐在旁边的亭子旁赏花,一旁的丫鬟则在津津乐道地讲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八卦,声音似是故意放得很大。
“奴婢还听闻,那公子似是还跟着婚轿走到了萧府去了,当真是深情的。”
听到萧府和婚轿二字,谈菀兮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
见此,萧汀晔也就跟着停住脚步,犹豫着看了她一眼,到底是跟她站在原地。
谈菀兮也不在意萧汀晔还在,又或者她会怎么看她,只认真地听着,毕竟她直觉杨一柳在这儿喊这么大声,就是要说给他们听的,既然如此,她倒是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姨娘,坊间还有传闻,说是我们家表小姐在与萧家公子成婚前,是跟那公子有染的呢?毕竟表小姐在春心堂时,就曾经被闹出未婚先孕的丑闻,指不定就是和那位公子。”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似确有其事。
话说得难听,谈菀兮也没改面色。
倒是一旁的萧汀晔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沉了下来,清隽的面容上带着冷毅。
“奴婢瞧着,那表小姐怀孕并非是虚言,毕竟无风不成浪,等她成婚几个月后,她的肚子越发显怀了,到时候也就藏不住了,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的。”梨子说的话越发刺耳难听,还带着幸灾乐祸。
微荷在一旁听着,越发生气了,眼眶也愈发愈红了,比谈菀兮还要难过。
“好了,那些风言风语也拿过来污我的耳朵,也不怕夫人听见了,将你发卖了去。”
“哼,这本就是实话,害怕人说吗?再说了,夫人就算是能堵我一人的嘴,那能堵千千万万人的嘴吗?有本事,叫夫人将整个都城的人全发卖了,才算她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