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谈菀兮再次醒来时,窗外阳光正好,光线打在竹叶上,大半的叶子在光线的照射下透着浅绿色的光,还有些隐藏于阴影下,颜色显得有些暗沉无光。
谈菀兮轻轻揉了揉脑袋,撑着有些发软的身子起身,屋外一片宁静,就连以往都守在身边的微雨也不知所踪。
谈菀兮独自一人洗漱装扮好之后,才走到了窗边,微风吹拂,竹子的清香扑鼻而来,谈菀兮不住深吸了一口,心情也稍微轻松了一些。
就在她要关窗时,一个人影突然从竹丛边上走出来,身上绿色衣裳几乎与竹子的颜色相近,就算是方才站在此处也难以察觉。
谈菀兮微微挑眉,“你有事儿?”
“你就是那个跟晔哥哥有婚约的古家小姐?”陶江榆脸色有些奇怪,便是往常惯喊的谈姐姐也不再叫了,明显是生气了。
“喂,你就算喜欢他,也不该找我们姑娘的麻烦,和萧公子的婚事又不是我们家姑娘所想的。”微荷也不知从何处蹦了出来,护崽子似地挡在谈菀兮面前。
听到这话,陶江榆皱起眉头,目光转向微雨,神情透露出一丝怪异,仿佛对于微雨的说法感到十分诧异。接着,她再次将目光移回谈菀兮身上,缓缓问道:“你对这段婚事并不满意吗?”
谈菀兮垂下眼帘,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却又隐隐流露出些许愧疚之意,轻声回答道:“说不上喜欢与否,但我与萧汀晔的婚事确实是迫不得已。即便我们按照约定成婚,日后也必然会分开。因此我不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你也无需对我心存敌意。”
陶江榆听了这番话,一时间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纳闷地问:“什么心怀芥蒂,我只是生气你和晔哥哥一块瞒着我,害我以为你是那个让我晔哥哥非要退婚的罪魁祸首。”
谈菀兮被她这一说辞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心中暗自思忖,但仔细想来,导致退婚的始作俑者好像确实是她。
“先前退婚一事确实在我……”
“怎么可能在你呢?”陶江榆急忙打断她的话,然后匆匆忙忙地走进屋子里,紧紧拉住谈菀兮的手,“你可别替晔哥哥隐瞒了,他都在娘亲面前承认了,是他自己非要退婚的,气得我娘拿鞭子抽了他一个上午,所以他才被送来这里治伤的。”
“他的伤是你娘打的?”谈菀兮怔怔地问了一句,越发得糊涂了。
陶江榆有些羞赧地吐了吐舌尖,然后不好意思地谈菀兮解释道:“他非要回来拿庚帖,我娘不允,所以娘亲就打他了。”
庚帖在陶江榆娘亲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