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结合之前李岩所提到过的情况,我认为下午和李岩以及廖小满发生战斗的人就是赵良军本人,各位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余岱青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众人。
里间的办公室内,空地上摆了不少凳子,众人挤着坐在三张办公桌中间,只有哪吒站在窗户旁,斜靠着墙壁,打量窗外的夜色,并没有介入案件讨论之中。
从李岩离开之后开始,众人就已经互相将案情通报了一遍,又经过了几轮讨论,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六点半,窗外夜幕早已降临。
听到余岱青的问话,众人都表示没什么意见。刚刚已经经过一轮比较充分的探讨,此刻算是最终的总结阶段,在座的众人分属三个部门,最后联名出具的报告自然都要各自拿回去交给部门负责人过目,一旦三方都确认无误,这份报告将通过会议通报的形式公布,重要性和权威性不言而喻。
余岱青默默在面前的稿纸上记了几笔,如果是普通的会议记录,他本打算用术法让笔自动书写,但这次是三部门联合讨论,所有的手写记录必须由会议组织者掺杂自己的灵能进行记录,以起到标记的作用,这让余岱青想偷懒而不可得。
小乙忽然抬起头:“我总是觉得李岩说的那个场面有些眼熟,我记得好像之前有个案子里也有过,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是什么案子了。就那个一条大道东西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场景,是哪个案子来着?”
梁博士随口道:“59年好像有过这么个案子,哪吒,你那边查一下记录,我记得都帮你录进去了的。”
靠在窗边的哪吒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开口道:“1959年12月29日,兖州省发生过一次集体走失案,一群运粮食的老乡交粮回家,沿着乡道往回走,原本三个小时的路,结果七天之后才到达。走失者共计六人,最终到达乡里的只有两人,其中只有一人保留有部分路途中的记忆。据唯一的记忆幸存者的描述,他们六个人遭遇了一条‘永远也走不到头的路’,四个人因为惊慌,逃离了道路范围,最终不知所踪。”
段葵有点好奇地问:“只有一个人记得?那万一是这个人撒谎了呢?说不定其他五个人都是他害的?”
哪吒双手环抱在胸前,点点头:“当年有人跟你想得一样,我这里的记录是,事务局是在67年才找到这个人的,非物理层面。”
段葵眼睛转了转,不再言语。
哪吒接着说道:“同类的案件当年一共发生了31起,受害者多数都是一到两人,只有兖州案人数出现了大幅增长,其他的案件幸存者多半都保留有大部分的记忆,但是均没有兖州案的这位记得多,所以兖州案成了这类案子的代表案例。”
小乙摸了摸下巴:“嗯,不太像我记得的那个案子……也有可能是那31起案子中的一个吧……乌老板的经历和李岩说的情况也很像,但是乌老板的经历更像是案件记录中提过的类型……”
乌月侯叹了口气:“确实莫名其妙地就着了道,我下午也就是从这扇门经过,就中了招,不知道什么情况,按理说这间办公室里不可能会被人这么攻破啊。”
她边说边指了指办公室的木门,坐在木门附近的段葵扭头看了看那扇普普通通的门,然后默默抬起椅子,朝着一旁挪了挪。
余岱青忽然好奇心起,冲着哪吒开口问道:“还有别的类似案例吗?”
哪吒挠了挠头:“稍等啊,我找找,嗯,有了,1930年有记录,不过不是在国内,那时候国内的记录比较乱,很多文件都找不到了。好像是在西欧那边,据说一年之内出现了多起公路迷失案,嗯,记录上是76起,受害者一共两百一十三人,幸存者七十一人。啧啧,他们运气不好,里面有五起是小镇狂欢游行的队伍直接全体失踪,所以受害人才这么多。嗯,幸存者的讲述也提到了走不完的路,具体内容和兖州案很相似。”
“还有其他的类似案子吗?”
“1900年好像也有,不过年代有点久远了,国内的记录多半不太清楚,大半材料也在世纪初丢掉了。国外嘛……嗯,越来越离谱,不太具有参考性。”哪吒撇了撇嘴。
段葵忽然开口问道:“怎么听起来,这种案子听起来好像都是在某个时间集中出现的,这么奇怪,凶手还挺有作息规律的。”
说着说着,段葵也觉得自己的话语有点离谱,她心虚地笑了两声来掩饰尴尬,却发现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盯着她。
“怎、怎么了啊?我、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们看着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