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教廷,阿德利多知道的不多。
或者说对真正的教廷熟知甚少,在大陆,教廷有许多教区,虽然他们同属于光明神教廷,但是一批位于大陆,用来传播光明神的威名,以及盘剥各国,确保大陆的每一个人都能是光明神诚挚的信徒。
而另一批,则是在光明神殿的真正的教廷。
据大陆传说,曾经大陆怪物肆虐,人类饱受灾厄侵扰,直至光明神降临,驱离了大陆所有的灾厄。
如今赛切里帝国的都城,光明之地,就是最初光明神降临的地方。
在之后,人类在光明神的庇护下,重新成为大地的主人,在大陆建立城邦,发展文明,眼见一切欣欣向荣,光明神返回神乡,并留下了一缕神光,寄存于光明神殿的神像之上。
自此,那些曾经受光明神赐福的人类成立了光明神教,在大陆建立了教廷政权。
直到两百年前,教廷突然撤离大陆,去往了位于海洋中心的光明神殿。
在之后,就是遗留在大陆的教廷假借大陆威名,盘剥大陆各国至今。
也正是在这两百年间,原本以及被驱离的怪物时常重返大陆,‘侵扰’各国,接着被流放至这个荒岛之上。
他完全想不出教廷剥夺这些怪物天赋的目的是什么。
阿德利多沉思了一会,半晌后叫来了正在忙碌的多比,以及一旁帮忙砍伐树木的族长。
“你们之前生活在哪的?”
两只怪物异口同声地说:“魔物森林。”
“魔物森林?”
多比点了点头,在地上用指甲画了个地图说,指着大陆的角落说:“就是这,挨着斯菲克那公国,这是唯一与我们有接触的人类公国。”
阿德利多看着地图回忆了一会多比所指的位置,斯菲克那公国,唯一没有设立教廷教区的公国,但似乎有什么特殊原因,以至于教廷默许了这个公国的存在。
族长克洛看着森林,“曾经是这样的,斯菲克那就像是一道墙壁,将教廷和人类挡在外面,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教廷就可以自由出入斯菲克那了,他们在魔物森林大肆捕捉兽人,以及别的怪物,接着把我们放到人类城市,最后在人类的欢呼中,刻下禁制,送进这个岛屿。”
丢到人类城市这一点,显而易见的,是在向各国展示教廷的威能,稳固民众对教廷以及光明神的信仰。
那么夺走它们的天赋又是要做什么呢?
“据说,那时兽人和斯菲克那的人类接触,贸易,合作交流。我们族群在兽王的庇护下迅速扩大,直到教廷可以自由出入后,兽王消失。”
克洛接着解释起来兽王来。
兽王并非是某个被封为国王的兽人,而是类似于光明神教的光明神一类的存在。
这个被兽人们信仰的兽王,为所有的兽人赐下赐福,以便于它们壮大族群,发展文明。
克洛看着手里的斧子,半晌后说:“我始终怀疑教廷抓捕我们的原因,和兽王有关。”
虽然克洛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但作为所有兽人的庇护者,兽王不会无故消失,这和教廷一定存在着什么联系,只是他现在还不清楚。
“嗯,”阿德利多思索了一会,半晌后站起来:“去工作吧。”
眼下纠结这些也没什么用,等什么时候有机会能逮到教廷严刑拷问,比在这靠自己瞎猜瞎想来的快得多。
想着,阿德利多转头继续从箱子里掏出了精制石英,开始继续搓起了玻璃。
两个怪物对视一眼,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赫萝拍了拍自己白色的斗篷,坐在了阿德利多旁边,有样学样地坐起来。
虽然兽人只有五十三个,但是一个兽人的食量堪比三个哥布林,不过相对的,它们能干更多的力气活,并且耐热也比哥布林强得多。
但有一点,这群兽人不是长着兽耳的帅哥美女,就外貌而言,没比哥布林好到那里去。只是没有那么干瘦,身上有被毛,而不是裸露的绿皮。
因此想要把它们带进鹈鹕镇,就又得想办法让镇民们适应。
一人一龙安静地捏着玻璃,捏了一会,阿德利多扭过头看向赫萝。
“之前你说,教廷抽取你的魔力,是用来制成魔水晶?”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赫萝一跳,她手一用劲,手上的玻璃就变得歪歪扭扭起来。
她连忙伸手捋了捋,才点头说:“对的,主人。”
“魔水晶,他们怎么用的?”
“嗯……制成魔法道具?赫萝不太清楚,但是除了赫萝以外,别的人类使用魔法阵都需要一根特制的东西。”
她伸手比了比,“像根木棍,但是一端插着魔水晶,接着挥动,就能够将魔法阵绘制出来。”
“如果有魔法源,那魔法阵就会自动绘成,但是用魔水晶就得自己画。”赫萝接着说:“不过很奇怪,那群人类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赫萝记得当时有个负责教授这个的老师说——”
她压低了声音,装出一副沧桑的样子:“只要你虔诚的信仰光明神,那你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她接着说:“事实也确实如此,赫萝几乎没见他们失败过。”
这种恐怖的成功率,就算是龙也难以企及。
阿德利多心里大概有了一点猜测,他接着说:“那这种魔水晶,是不是也有办法弄出来,让那群哥布林,兽人像教廷的人一样,也能使用魔法阵?”
赫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魔水晶可以弄出来,也可以使用,但是咱们有更好的!”
她将自己没吃完的半块五彩碎片掏出来,接着一把插在了一旁的树枝上。
赫萝接着从一边抓来正在忙着建筑房屋的哥布森,将树枝强硬地塞进它手上。拽着哥布森的爪子动了动,一个魔法阵就从那颗五彩碎片上迸发了出来。
“你怎么也上手的这么快?!”
赫萝惊讶地看着魔法阵,又扭头在它身上来回扫视,最终视线停留在哥布森腰间的法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