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冰峡不给沪帝留丁点面子,在一旁嘲讽道:
“飞元,这街头巷尾调戏小女子话语你怎地学去,有损你的威严啊。”
但是沪帝的两只耳朵好似堵塞一般,只顾着同那道姑聊起那道经。
但那话语间却夹杂着男女间的羞涩词言。
而那女子也没有避让,同沪帝聊的兴起,没有一点拜入道家女子应有的模样。
她那一颦一笑尽显狐媚子的姿态。
瞧那道姑的模样,本不应出现在这庄严的道观中,但被安排在那观中本就有问题。
在场的冰峡已然察觉到了,当场就把这个被迷的神魂颠倒的忘年交拉离庭院。
“尧斋,你莫要望了你今日来是为了做甚,你躲于幕后把控朝中官员,却又沉迷炼丹朝政荒废,我自是说不了什么,但你今日万万不可在这般行事,是弃你自己于水火,我今日就要离进去寻找长生物了,愿你好自为之。”
冰峡并不期望自己的这些话可以让这为寿命困扰的帝皇如何励精图治,但也不愿他日归来时见到的是荒淫无度的淫龙。
但沪帝却并未被冰峡说动,还拍了拍冰峡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峡弟为兄的事情你就莫要担心了,自伐天一战后,我们这些高坐于帝位上的人寿命也不过百岁,而如今我你这般对待天下已是幸事,我原本就是被杨介夫推上的帝位,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是身不由己,那么为什么就不能趁着有生之年,享受享受呢?倒是峡弟你,弟妹的一切早已系于你身,与我不同,你们两个注定生命悠长,所以义弟就纵容为兄一回如何?”
那场伐天之战轰轰烈烈,冰峡也知那之后四帝及其后者都命不过百,而沪帝的一番话下来后,冰峡也说不得什么,只能拜别这位义兄。
“义兄来日方长,他日见面时,愿…义兄能如进日之前那般,弟之所愿望兄斟酌。”
“义弟好走,我为何样,也不负了义弟,愿义弟前路坦荡。”
一番拜别过后,在沪帝的目送下,冰峡离了这座庞大的道观,以及这座即将变的混乱的城池。
在冰峡的面前沪帝是一个好义兄,他也如冰峡所望的那样带着身边随侍的宦官与护卫离开了道观。
而那名观内道姑却是悄悄的跟在众人的身后,默默的把沪帝送到了观外,然后一个人扒着道观的观墙看着沪帝坐轿子的离去,满眼皆是欲望,满眼皆是贪婪。
当然了那名道姑的这些动作自然是瞒不过沪帝底下的那些人,当沪帝回到了他那被称为沪国道宫的宫殿,一叠关于那道姑今日及前半生的点点滴滴呈于沪帝的案台前。
那一晚沪帝茶饭不思,彻夜不眠,纵是连夜从床上爬起赶到道宫的大臣进行劝诫,却是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经历了宫女勒颈,孩子一个个死于他前头的沪帝素来谨慎,但第二天这个谨慎到去修道的皇帝,单独一人迫不及待的赶往青牛观。
而那些在殿外跪了一夜的臣子也被他的贴身宦官劝了回去。
那些大臣在宫门外告别纷纷回到家中。
结果当这些被委以重任的大臣回到家中后,那又困又累的,身体又遭了一次晴天霹雳,更甚者直接一病不起。
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的这位沪帝虽然沉迷于炼丹修炼,但是不昏庸对于人心他是拿捏的死死的,朝政也如冰峡所说的那般不好不坏。
但收到沪帝去往那青牛观不是为了修道却是为了会一观中道姑,众臣无不气愤,哪怕是严家那个只顾着捞钱的儿子,也是不由的当心起来。
都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国之枢纽,哪怕沪帝只是待在那观中一刻,各式各样的劝诫书都已交付与案台之上,如那狐媚子道姑一样,等着皇帝的临幸。
青牛观内,面面相觑的一男一女,讨论的不是道书道经,而是羞人的房中之术。
哪怕已是数十年未曾接近过女色的沪帝谈起来却是如火纯青,沪国的这位沪帝年轻的时候一看就是一个浪荡子,那些讨好小娘子的话语那是张口就来。
冰峡的话早已抛之脑后,昨日的事情昨日了,今日的事情今日毕。
当然人老了记忆力就降了下来,加上珠圆玉润的美人就在身前,什么话语什么劝诫都已是昨日之言,他已是记不清了,记住的只是道姑昨日的婀娜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