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真天的陆地上,每一年都会随机的在一个国度的上空降下席卷全境的瓢泼大雨持续一日,雨后,放晴的天空就挂上了一道横跨一个国度的彩虹,既雄伟又壮观,会在白天之时悬挂整整十日。
而这道虹出现以后,世间也流传起了关于这雨与彩虹的传说,听说虹的尽头有着许多的财宝与秘法,而这个说法也让人们开始追虹的旅程。
慢慢的世间也为这群追寻传说的人去了一名字,追虹人。
追虹人的一生,都行路,这一日在这个国家,明日之后就得去另一个国家,而最开始没有规律大雨,也因他们的出现,而出现,仿佛这场大雨,就是为他们而准备的。
而追虹人行路的时候不免会遇到奇异怪闻,为了避免自己在这条路上突然暴毙身亡,他们也在这同时学习那些修炼之法。
逐渐的,这个群体也慢慢的被世俗称为救苦救的仙人,但也有较为偏僻的地方把他们称为招灾人。
但是这也只是一小部分,追虹人,不管在世俗还是在修仙界,他们的威望都是很高的。
但某一日,一名男子的出现,让这个群体,逐渐消磨在历史的长河中,仅有些许的几人还在坚持。
如果说每个追虹人的目标都是彩虹的源头。
那名那个男人更注重,路上的景色。
他不像其他的追虹人入目景色具是一掠而过,他反而把那些景色画了下来,他的背篓里装的不是生活,而是画卷,无止境的画卷。
他与其他人相比,他固然是奇特的,但是也没有太多区别,毕竟正常人会突然脑子一热就去追彩虹的,所以追虹人还有一个称呼叫做,雨疯子。
每一个追虹人的脑子都有病,而那个男子虽然一点毛病,但是却是其中特别正常的一个人了。
与对源头趋之若鹜的大部分追虹人相比,他与一小撮人走的更像一条高端路线,他们没有对源头念念不忘,反而反其道而行之,朝着彩虹的尽头而去。
所以追虹人的内部也分为两个派系,一个认为只要到达了尽头,就会见到一条由彩虹变化而成,通往秘藏的虹桥,而另一派系认为,天上的彩虹只是秘藏散发出来的宝光,牵引着他们前往。
虽然两个派系方法各不相同,但是同根同源,都认为彩虹才是最后的关键。
逐渐的那名男子的画卷越来越多,有雨景,有彩虹,有追寻彩虹的人,有饿殍遍野,有金榜题名时,有花前月下等等无穷尽也。
与此同时他的修为也越来越高,足迹也遍布四个国度,他很幸运,很多的追虹人一生到头都无法走完四国的大大小小多如牛毛的郡城乡野。
如果说找到那虚无缥缈的秘藏是最大的成就,那么在追寻的途中走遍四国就是在其之下。
男子在走完四国后依旧没有追寻到秘藏后,回到了自己的起点,自己出生的地方。
他在那,买了块地,建起了一个有小型村庄大的府邸,开始吧那些画卷缝了起来。
同时他也在那娶了妻生了子,幸福美满,乐于行善,那段时间男子的威望甚至隐隐约约的超过当时皇族,但是他毫不在意,任由发展,而他依旧在那那着真线如同一个贤惠的妇人缝着丈夫的衣裳。
如果有人有幸进入男子的府邸的话,他跨入其中的第一脚,绝对不是地面,而是无法被踩坏的画卷,而这正是男子在走遍四国时的画卷,而入门的一幅是他买下这块地的时候。
不过奇特的是,画卷与画卷之间毫无缝隙,这也成为了府邸内的一大奇观。
就在男子费劲精力,把画卷与画卷缝起来时,时间悄然过去,它没有在男子的身上留下分毫,他也从没意识到什么,而他回过神之时,他的妻子死了。
那个陪伴了自己半生的女子死了,那一晚,男子在入住这座府邸后,首次停下了那缝制动作。
拿起了他那许久都未拿起的画笔,画下了那躺在灵柩中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哪怕已多年未成正视,他依旧清晰的记得那不可逆转的岁月。
一晚后,在女子的灵前,悬挂了一幅惊世骇俗的画卷。
人言道:“那名夫人昔日的容貌,与操劳之下的她,如那扶桑之树同那蜉蝣之较,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那夫人手上不知道提了什么,破坏了一幅画卷布局。”
在那晚后原本清醒的男子又开始了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缝画,
又是数十年过去,府内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他的儿子也到了暮年,府内铺上画卷的道路,也增加了许多。
没有变化的只有男子。
男子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国家,有人说他是那化人的妖人,有人说他是天上下凡的仙人,来这渡世间疾苦的。
府内也因妖人的传言冷清了许多。
又过了几年,男子的孩子在喝水时给呛死了,真是可笑又可悲,这一回男子如同几十年前那样来到那灵堂前,这回他看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他的孩子。
当男子浑浑噩噩的来到灵前是,这里早已聚集了新人旧人,不过男子认识的也就寥寥数个。
他突然觉得这间宅邸好像回到了从前那般热闹,他目光一撇,好似瞧到了什么,那混乱的眼神也变得清明了许多。
他向着一名躲在母亲背后哭哭啼啼的孩子看去,而在场众人的也向那看去。
他们不知道这个老祖宗,为什么会瞧向一个孩子。
而那个孩子见自己被看着,也骤然停下了自己的哭声,眼睛内布满血丝。
“鹤霖,这是你孙子吗。”
男子这句话出口,让在场的众人感到意外与震惊。
毕竟他们从出生到长大,都没有见这名男子说过话,下意识的默认为一个哑巴。
而那个被叫做鹤霖年过耄耋的老人,愣住了。
“怎么了?不认识爷爷了。”男子一脸和蔼可亲的看着鹤霖。
“不不不,孙子太激动了,我一直以为您目它物,唯有那画卷,今日竟识我,我太过激动了。”
那名在场上年龄最大的一家之主,如同一个稚童般哭泣。
而其他人也毫无征兆的哭了起来。
“那个孩子留下来,你们都下去,让我们单独待一会。”
见到这群人一哭,男子就把他们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刚才目光所视的孩子。
而众人听了也不敢多留纷纷退到了后院,只不过那个孩子依旧拉着他的母亲,而那个母亲也是看向那些面露为难。
男子见了走到了那个小男孩的面前蹲了下来握住了他的手。
在两只手握住了的同时男孩放了抓住母亲的手。
男子挥了挥手示意那名母亲速速离去。
那妇人快步离开,不过是一步三回头的那种。
然后整个灵堂,就只剩下两个人相伴过了一天一夜,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那个还是也没有那之后的记忆。
之后一夜过去,男子悄然离去,回到了缝画的屋子,当众人清晨再次进入到灵堂是,发现那个男孩抱着一卷画卷睡在了一根柱子边上。
那个男孩的母亲见了,跑过去自己横抱了起来。
而画卷也被交到鹤霖的手里,当他摊开后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放在了一个摇篮里不过摇篮的提手的地方没画出来。
鹤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父亲,刚出生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