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助祭看见陈明的表情，放下了手上的油灯。“那就给我老实的，在不听话，我就被油全塞你嘴里，把你烫死。”

看见陈明委屈的样子，助祭将油灯挂回墙上，离开了地下室。

“你怎么这么害怕？”陈明看着张林，刚才做出反应的是张林。

“疼死了，都是你害的！”张林握着右手，哭泣的看着陈明。

“我也疼啊。”陈明伸出右手，他的右手上也有着一道发红的疤痕，但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陈明看向张林，又看向前面的铁门。“那里有什么？”

“大玉神！和宗堂里面的那个一样的。”张林看见它，立刻想起了大祖带着他杀人的场景。

“啊，这里也有一个啊！”陈明一脸的失望，他以为大玉神应该只有一个才对。

“不对啊？”陈明思索着。“他说这个是嘴巴，那宗堂那个是什么？屁股？”

“它吃掉了，在宗堂的那个大玉神把那个阿姨吃掉了。”张林依旧跪在地上，用嘴吹着自己的右手。

“啊？我怎么不知道？”陈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什么？”张林抬起头。

“没事？真奇怪，我为什么要知道？”陈明又低下头，他苦恼看向张林。“不对，我应该知道的，不，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助祭，人都安排好了，吃的东西都是包装好的，从城里面买来的，村里送来的东西我们都不动。”陈科走到助祭的房间。

“那就好，村里又要搞这些破事，不要搞到这里就好。”助祭点点头。

“又？以前也出过事情吗？”陈科询问对方。

“嗯，你是外来的，应该也知道的吧，大祖之前是他爸管整个村子的。”助祭喝了口酒，点了点头。

“哦，村里就在吵这些事呢。”陈科看向助祭，对方应该是站在大祖这边的，但是好像又两边都不站。

“大祖聪明，在外面上学，学了些东西，回来后在边上种了些黑果子，加上地里长出来的那些东西，村子外面才有那么多人的信奉大玉神。”助祭从腰上拿出旱烟杆，在桌上敲了敲。

“这样啊，那么那些檀香和黑石…………”陈科抬头，看向助祭身后飘出的细烟。

“对，但是这些东西不能多吸，你叫陈科对吧。”助祭抬起头，看向了陈科。

“对，我从山外来。”陈科笑了笑。

“哪个山外，我记得村外是大隗镇。”助祭塞了点烟丝进烟斗里。

“嗯，我是从西贝城里来的。”陈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

“西贝城，那里的茶汤不错，是加了芝麻的吧。”一声火柴的摩擦声，烟斗里冒出了些烟雾。

“没有，我家是边上的，加的是白醋，你说的是西陵那边的，那边加的芝麻不错，都是炒过的碎芝麻。”陈科轻轻的吸了口烟。

“怎么终于要动手了吗？”助祭将冒着烟的烟杆放到桌上。

“是啊，人已经到齐了，不过不是动手，是办事。”陈科扔掉了手上剩半截的烟，用脚将他踩灭。

“办事？”助祭头不自觉的扬起一个角度，他知道陈科能告诉他的一定会说，不能说的只能靠自己来想了。

“这里放着的不知道是哪位煞星的东西。”助祭看向陈科。

“虎杀星，我送来的那孩子是转世，如果成功了这里也不用处理掉。”陈科看着助祭笑了起来。

“不用处理吗。”助祭叹了口气。“我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这里连一个抽水马桶都没有。”

“你可以走。”陈科的话立刻激起了助祭。

“走？怎么走？！”助祭挺起了腰板。

“假死。”陈科的眼睛从余光改为了注视，盯着助祭身后的那个地下室。

助祭反应了过来，多年的潜藏生活让他快忘记了自己经受的训练，他的眼睛扫视了地下室后看向了陈科身后的大门。

“下面有三十六个废了四肢的祭品，四个女人负责照顾，一个二十厘米厚重的铁门，封锁了通向大玉神的通道，钥匙在我这，边上的水泥是军用标准，别想用锄头打开。”助祭立刻讲出了他负责的机密。

“三十六，加四个，四十个，人数对不上。”陈科将目光看向了助祭。

“前两天你们运来的人都送去了黑田里，那里种的是一种能提炼麻醉药物的植物，他们要在哪里染上毒瘾，然后送去黑石地，那是一片地下矿区，不过有很高的辐射。”助祭站起身，打开桌子旁的木箱，里面放着几把短枪和一些刀斧。

“辐射？这里还有这种东西？”陈科接过对方递来的刀子，掂量了一下手感。

“这么说更容易理解，因为造成的效果差不多，不治之症，畸形之类的。”助祭不在是那副不识字的老汉样子，他熟练的组装好了子弹。

“里面应该是一个钟乳石洞，或者说虎杀融入了那一片地下溶洞，血顺着石头流到了底下，那个黑血和凝固形成的黑石成了这个秘密教派的神物。”助祭关上了门。

“这样啊……”陈科拿着斧子和助祭一起走到了地下室。“那么还差一点，黑石和那些熏香造成的效果差不多，这样的话不就重复了？那些黑石产量有限？”

“我该问你的。”助祭将地下室的门关上后，看向了陈科。“你不知道虎杀星的能力吗？”

“这个……”陈科用他那空着的左手摸了摸鼻子。“按照条例，我是不知道的，但我有记忆几百年了……”

“虎杀星在我的记忆里从未启用过，但听闻他被称为虎君，在唐朝时曾帮助南征的唐军攻下了许多躲在山上的南蛮，剔肉成骨，为虎作伥。”

“虎君？”助祭挥了挥手，招呼来了那几名管人畜的女人。“听你的描述，他能把人变成伥鬼。”

“大祭，什么事情？”两个女人放下脸盆，用抹布擦着手走了过来。

“村里最近出了点事，我跟你们说一下，别到时搞出什么事情来，阿莲和小青呢？”助祭看向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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