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家？”几个外来的小孩看着对方。

“嗯，应该，村子的工作又要轮换了。不过你们放心，应该和之前一样，男人住在外面，女人围着大祖住。”大男孩用手比划了两个圆圈。

夜晚的活动格外的盛大，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守卫者们拿着弯刀和步枪，站在四周，举着火把的老人们站在宗堂外的空地上，下面跪着数百人。

一只只成队的家畜被拉了出来，主持祭祀的不是大祖，而是他远在山下的儿子陈光耀。

‘刷！’散发着冷光的弯刀将一只只关在笼子里的家畜杀死，然后浇上火油，伴随着不断升起的浓烟，四周传来一阵阵的臭味。

“前不久，我带着孩子们，剿灭了外面试图进攻我们的恶鬼巢穴，我们抓回来了十几只恶鬼，但是我们的孩子们收到了很多的伤害，为此今年的受祭提前。“大祖带着那顶由白骨打磨承担顶冠，宣布了决定。

“小蝗虫，你说要提前受祭，这没有问题。”坐在宗堂几把椅子上的老人说话了。“但是，你是不是该先处理一下其他的事情啊？”

“四爷，您说的对。“大祖点点头。“陈科！”

“大祖。”陈科走上前，跪在宗堂的门槛前。

“陈科，你做的很好，但是你终究还是外姓，这样，我给你选一个本姓的小姑娘，等你有了儿子，你就是自家人了。”大祖一摆手，指向了人群堆里的一个女孩。

“陈琳琳，以后你就跟着你陈科叔。”大祖转过头。“陈科以后你住在中院，训练护村队。”

“谢大祖。”陈科重重的磕了个头。

“现在开始，本村所有人都得姓陈，除了姓陈的人以外，所有人都不允许进村，包括外面的那些信众。”大祖敲响了手边的一个大鼓。

“等等。”坐在两旁的其中一个老人站起身。“飞煌，这件事你就做的不对了，陈家村的人代代拜祭黑玉神，才得了这一百多年的富贵，现在那些外姓的人改了姓就进村了？那小辈们怎么想，我们拜了几百年和别人拜了几年一个样？你这样怎么领着全村。”

“老五！”坐在上首的老人呵斥了站起身的老头。“飞煌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外村的人进不来了。”

“进不来？”另一位坐在位置上的老人唱起了反调。“先是买人，然后是买媳妇，现在连外姓的男丁都进了村。蝗虫，你爹让你出村上学就学会了掏自己家底啊！？”

“四爷，你这话说的就没理了吧？”终于，大祖挥手让跪在房外的人站起身后，有人开始反驳。

“下地里掏东西死了多少人，不去外面买人你让村子里谁去啊？那时候要下地去的可都是你们这些老一辈的，要不是大祖回来，改了祖制，你们还有几个人坐在上面啊？”

“是啊！那时候我们村里过了六十还活着的可就六七个………………”

“那时候还是飞煌求着他爹开的后门。”…………

“够了，我们谈的是这个事吗？飞煌，你改了祖制让我们村子的人能多活几年，我们都谢你。你看，你这几年干那么多的事我们也没拉着不是？”大爷用手杖敲了敲地板，止住了外面的议论。

“那今天呢？”下首的几个领头人看见大祖没有制止他们，立刻发出质疑。“本来我们外出干活已经够累了，你不看看我们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还躺在床上，要不是大祖在外面找了那么多人，我们七十多人能回来几个啊？”

“这么跟你爷爷说话的啊？！越来越没规矩了。”几个老人敲着凳子，挪动着拐杖，对着下面大嚎起来。

“规矩？什么规矩？在大玉神面前我们都是跪地上的！”下面的男人直接涌进宗堂里，指着老人们骂了起来。

“好了！”巨大的呵斥制止了房间里的吵闹。

“在宗堂里你们还要这样是吧。”大祖挥了挥手，十几个穿着盔甲拿着长刀的护卫围在了他面前。

“都出去。”大祖的声音刚落地，冲进宗堂的人便快速向后退到门外。

“几位族叔，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大玉神接纳了谁，谁就是自己人，难道还要和以前一样，到处在外面抓人，让别人把我们村给围了？”

大祖似乎有些累了他依靠在椅子上，慢慢调整呼吸，拿着长刀的护卫紧紧盯着面前的十几个老人，族老们望向身后，门外的那些男丁们一样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完了！陈家完了！几个弓着腰的老人悲凉的坐回位置上。

“好了，什么事情都等到受祭过后在说吧。”大祖疲惫的挥了挥手。“送几位族叔去宗庙，陈寻气，你去伺候。”

站在大祖身前的护卫头领挥了挥手，宗堂外拿着火把的男人们走了进来，三十多人一起将几位族叔送出了门。

“一群老土鳖！爸，干脆把他们送进山里得了。”陈光祖站在大祖的书房里，满脸的愤恨。

“送个屁！你怎么搞的？不是让你看着他们吗？今天他们搞这套你不知道？”大祖坐在红木椅子上，喝着冷茶。

“我哪知道那些老东西会搞事？这不把他们送进宗庙里了吗，要不要放一把火……”陈光祖看向大祖。

“别搞这些。”大祖手指着自己的儿子，严厉的警告对方。

“那你说怎么办吧，十几个老头，我们要安排多少人盯着，更别说你还不准上锁。”陈光祖索性将问题抛给了对方。

“你给我闭嘴！”大祖受够了自己儿子的语气，他最后一次警告了对方。

“知道了，大祖。”陈光祖终于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敬。

“要不让那些孩子去帮忙，前一段时间他们不是干的挺好的吗，让多出来的人去宗庙边上待着。”陈大娘终于把头从桌子上的茶杯转移到两个人脸上。

“大祖，这个可以，后山不是还有人手吗，把那些人的手脚都挑断，也不用在安排那么多人看着了。”陈光祖突然说道。

“行吧，你去办，还有把梅林叫来。”大祖受够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直接把他打法出去。

“别生气吗，光祖怎么说都是你的儿子，他也没多大，什么都要人教的。”陈大娘开始给自己儿子说话。

“要是他有点出息，我也不用一直把他关在村里了。”大祖没有理会自己的妻子，看到梅林走了进来，他微笑的站起了身。

“你先出去。”大祖看着陈大娘。

没有管陈大娘眼神里的委屈，大祖直接抱上了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