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被欺凌的灾难,对于韩菲而言就是地狱生活的开始。
打完发泄了后,这几个女奴便狠心地把韩菲丢至屋内一个阴暗潮湿且不挡风的角落,自己则霸占屋内最温暖,距离炉子最近的地方。
至于屋内其他的女奴,对于此事的态度,绝大部分都是本着看热闹,事不关己的做法来处理。
就算是屋子里有部分的女人对韩菲有着同情,怜悯之心,但也只是在心中默默想着,根本不会言语相劝。更不会为了一个自己从不认识的女孩,来和与自己长期处于一个屋内的同伴,发生肢体冲突。
韩菲躺在那覆盖在地面的简易草席上,看着那些躺成一片,清一色赤裸着的女人,心中百感交集。
虽说此处的环境条件,远远比不上农村乡下的牛棚,羊圈,可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但是自从韩菲选择离开医院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有了,经历这些磨难,突发事件的心理准备。
她的脑中反复思考着逃离这个地方的办法,想着想着,双眼视线逐渐迷糊,疲劳感愈发加剧,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
……
时辰刚过凌晨四点,韩菲便被门口处传来的,一个洪亮的男声给惊醒了。
“喂,起床!干活了!!”
“说你呢,你发什么呆,母猪?!”
门口站着几个男人,看模样是这里的负责人,专门监管这些下等女奴的日常工作。
“看样子这帮母猪完全是睡傻了叫不起来,放水枪,给她们洗个澡!”
“没问题!让她们清醒清醒吧!”
“哗啦……!”
话音刚落,一股急促而又冰冷的高压水柱,从门口部开始直冲屋内。
韩菲顿觉身体如同一股电击般刺激,全部的肌肉组织,神经都在瞬间被激化至亢奋状态,连滚带爬地第一个跑出营房。
剩下的一些人本还想在温暖的火炉子边再待一会儿,但是随着这股水柱的冲入,也不得不放弃,跌跌撞撞地从房子里迈了出来。
在这么冰天雪地,极度寒冷的环境下,这种冷水浇在人身上后产生的反应,那就和往人体上丢火星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人可以忍受住!
这些被视为直立牲口的女奴,即将开启一天的苦力生活,从早上的第一站,挑煤担开始。
随着战事的进行,这座城市的所有燃气管道均被毁坏。再加上窑窟所在的地方原本就距离市区特别远,不存在现代化的天然气等燃烧物质,所以只有煤炭和木头可以使用。
按照这里的规定,这些早起的女奴需要在早晨的六点钟之前,前往距离窑窟七八公里左右的煤矿,带着煤赶回。接着赶在七点钟之前把所有人的早餐弄好。
做完这些,用完早餐后,便是被各自分配,来到各家男人们的住房内,替他们做着打扫卫生,洗衣服等家务活。
女奴们没有办法偷懒耍滑,更没有机会在做饭的时候往食物里做下毒吐口水之类的手脚,因为她们做的每一步食情,都是在持枪侍卫匪徒的严密监视之下。
……
韩菲就这么跟着人群,携带着扁担和两只大木桶,打着赤脚,穿着昨晚在大叔家中换上的那套比基尼,行走在覆盖着厚厚积雪的道路上。
她真的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熬过来,走完这段路的。只记得到达煤矿的所在地后,双脚已经麻木,严重发紫,并且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人员全部来齐了以后,负责管控的那几个人便开始逐一往这些女奴们的桶里添加煤炭。
这些大木桶,足足有八九十公分高,况且添入桶中的煤炭,每一只都是装满后,冒出小尖,形似小山,再用铁锹拍得紧紧实实了之后才放上扁担,让她们担走。
韩菲试图去抬分给自己的那一部分煤炭,却根本无能为力。因为每一只装满的大桶都有四十多公斤的重量,这和韩菲自身的体重是不相上下的。
再加上左右肩膀各自要扛两个这样子的木桶,那对于韩菲而言,更加是超越了她的体能极限。
不管她怎么抬,怎么用力,那两只木桶就仿佛是在地面上生了根,纹丝不动。
眼看着其他的女奴早已经扛起扁担,准备原路返回了,韩菲却还是待在原地不动,身旁的一个匪徒已经是心生火起,按耐不住了。
一旦延误了返回的时间,那他们所有的人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