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玄铁不顾众人劝阻，执意离开撤离点去接王琴，结果在东郊找了半天，没有发现接头暗号。

王琴消失了。

也许是得知胡杨获救的消息后消失了，也许是齐国情报局重新将她抓回去了，都有可能，都解释得通。

做谍报工作就是带着问号在迷雾中行走，有时根本看不清真相，特工却不得不适应这种情况。

林玄铁决定撤。张白露为此难过得大哭一场。

两天后，特别行动队回到了靖京。

盘道局论功行赏，林玄铁晋升一级，少尉升中尉。吴魅，唐献伍，张白露各升一级，上士升少尉。

庄雅彤擅自行动，去特警队抢枪，违犯纪律，受到记过处分，不予晋升。

尹元汇非必要情况下杀死门到门的司机，协助庄雅彤抢枪，负伤不报，三过并罚，受到记大过处分，不予晋升。

林玄铁遵从和王琴的约定，专门向黎克敏局长汇报了候鸟的情报。

黎局长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却问，“你对王琴怎么看？”

林玄铁斟酌着词句，“我无法确定。不过，我个人感觉她……不像变节了！”

黎局长反问，“个人感觉重要吗？”

林玄铁意识到说错话了，马上纠正，“不重要，一切都要以事实为准！”

黎局长笑了，“也不能说不重要！你说以事实为准，可很多事实可能是敌人故意让你看到的，是假象，而谍报工作中的很多假象都是秘密，也许永远不会被揭穿！”

林玄铁不明白局长要表达什么，赶紧说，“是！”

黎局长话锋一转，“听说你们这次抓了一个舌头？”

林玄铁看局长的脸色没有笑相，预感到接下来的不会是表扬，于是提前检讨，“当时没有办法，做法有些莽撞！”

黎局长哈哈大笑，“你们胆子真大，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竟然跑到人家的总部去抓舌头。盘道局成立一百多年，这种抓舌头的方法，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林玄铁听得出来，黎局长的口气有几分欣赏，并无责任之意，如果局长说“简直是瞎胡闹”，那就大事不妙了。

不过，黎局长随后话锋一转，用警告的语气说道，“记住，以后绑架敌方特工的一切行动，都必须先报批后实施，其中涉及的关系很复杂呀！”

林玄铁赶紧点头，“是，我一定吸取教训！”

从黎局长办公室出来，林玄铁愈发感觉谭伯阳可能是自己人，不过那也只是一种感觉，算不得数的。

授勋的当天晚上，林玄铁请大家在酒店庆祝。

唐献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调侃尹元汇的机会，“尹上士，你现在是特别行动队军衔最低的了！”

尹元汇不以为然，“军衔有嘛用？爷还真不在乎这个！哪像你，打了回酱油也好意思晋升。”

唐献伍道，“谁说我打酱油？救人时我是打掩护，撤退时我可是一人抵挡一路！”

尹元汇不屑道，“一人挡一路，那你干掉了几个敌人？”

唐献伍一时语塞，强词夺理道，“我们刚到的时候也干掉了一个跟踪者！”

尹元汇道，“那是吴魅下的毒的吧？”

唐献伍不服，“我俩一组，军功章自然有我的一半！”接着反唇相讥道，“你说起自己那么能，怎么还没上战场手上就被咬了一口？”

庄雅彤赶紧站出来为尹元汇说话，“你别乱说，尹长子负伤是帮我抢枪！”

吴魅接口道，“彤姐，你好疯狂哦，怎么会想到去抢枪？”是啊，特工去抢枪，恐怕齐京市特警队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庄雅彤难得一笑，“我就是气疯了，赤手空拳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