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梦略带笑意看了一眼谢无倦，也没有点名他的身份，只是笑着朝小将领点了下头，问道：“我祖父呢？”

“将军在军营，我带大姑娘过去。”小将领笑着道。

余清梦笑道：“麻烦了。”

小将领摇了摇头，率先朝前走去，走着走着，他才意识到他刚才的称呼错了，大姑娘现在已经是皇后了。

他偷偷看她，小心翼翼的想要改变称呼，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还是余清梦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笑道：“别紧张，叫我什么都可以。”

小将领被看出心思，赶紧低下头去，结结巴巴的道：“将军就在前面的军帐内，我就先回去守城了。”小将领说完，不等余清梦有反应，急匆匆的转身就跑走了。

余清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声，带着谢无倦踏入军营，余清梦曾经在军营内待过一段时日，这里的老人几乎都见过她，见她来纷纷打招呼。

余清梦走到祖父的军帐前，守门的卫兵见她来赶紧道：“大姑娘，我进去通报一声。”

余清梦点头示意他去。

卫兵赶紧进去，余凝霜也在帐子内，听见余清梦来了，两个人都愣了一瞬，之后眼睛发亮，脸上露出笑容，同步起身朝外面走去。

“泱泱，快进来。”余崇一边走一边中气十足的道。

余清梦脸上露出笑容，快步朝内走去，见到余凝霜，就扑进了她怀里：“姑母，我好想你。”

余崇伸手接了个寂寞，没忍住酸溜溜的开口：“你就不想祖父？”

“也想祖父。”余清梦在余凝霜怀里抬头，笑道。

余崇闻言也绷不住严肃的脸了，朗笑出声。

笑到一半，余崇瞥到了随后进来的谢无倦，笑声顿住，脱口而出：“陛下怎么也来了？”

谢无倦淡道：“左右年底无事，就带泱泱来边疆看看。”

人都来了，余崇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谢无倦来了也好，一会儿他还要问一问那个黑火药的事。

——

晚膳时分，余崇叫了余砚初过来，他们一家人再加上谢无倦，坐了一桌子。

桌上的菜肴并不精致，但量大管饱，余崇又拿来了军种特有的烈酒，余清梦倒了一点点尝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

这酒太烈，她不适应，而且觉得不好喝。

她推开杯子，谢无倦看见后，放心下来。

今日帐子内的所有人都很开心，席间也暂时放弃了；‘食不言’的规矩，聊的开心。

谢无倦的酒量很好，就算他喝醉了也依旧会保留一份清醒，所以在余崇突然问他：“陛下准备什么时候跟泱泱和离。”的时候，他将即将脱口而出的‘不和离’咽了回去，顿了顿，回道：“看泱泱的意思。”

余崇将目光挪向谢无倦旁边的余清梦，余清梦本来在吃东西，见祖父的目光看过来，将空中的食物咽下去，淡道：“祖父，现在不是和离的好时机，朝中刚稳定下来，但是明年我大哥和星河还要改革制度。”

“现在我们护国公府和星河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极好，这有利于我大哥与星河的动作，如果外人猜忌我们护国公府和星河的关系崩了，那私下里的小动作恐怕断绝不了，我不急这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