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阮清忽然想着:“姐姐,你回去之后能帮我问问将军,是否见过一个背部有着蝴蝶胎记之人。”
对于阮清的请求,宁晓风也不问找来做什么,出于两人之间的信任,她立即就回道:“好。我回去就问问远峰,若是没有,就去找相近的同僚帮忙再找找。”
宁晓风嘴里还吃着凉拌鸡丝,恰到好处的辣,但更多的是辣子的香,那充满鼻腔的香油味让她忍不住的分泌口水。
都说吃人嘴短,她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晚上送走了人,阮清终于能抱到热乎乎的卫榷,早早让家里的嬷嬷将孩子抱走,她就粘着卫榷不撒手。
卫榷只是笑,被她的样子哈哈个不停。
阮清从没有见过他笑的如此开心。
“承认吧。”阮清抛给他一记闪亮的眼神信号:“你完了,你陷入爱河了~”
“是是是,好夫人。”卫榷说着,忽的认真地看着阮清:“其实有一事,为夫一直未曾与你说。”
“什么?”阮清被勾起了好奇心,忙从趴坐在卫榷身上下来,小耳朵认真地竖了起来。
“其实为夫便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子。”
“诶?”
“已故的皇后是我的母亲。”
“诶?诶?诶?!!!”阮清睁大了眼睛,强撑着吞了几个口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好酷……!”
卫榷见她的反应,呆呆愣愣的着实可爱,便哈哈笑了起来:“说实话,回来之时为夫脑子里想了许多种反应,竟没想到你会说这句话。”
阮清娇嗔拍了正笑得开心的卫榷手臂,问道:“那你的打算是?”
“不打算认祖归宗。”这句话反应的很快,听得出来是早就决定了。
“呼……那就好。”阮清拍了拍突突的心脏位置:“光是天上掉下的乡君就已经让我压力山大,若是皇子妃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想出门了。”天知道阮清面对那些应酬心里到底有多烦闷,自己的情商真的不怎么样,也不想去和贵妇打交道,鬼知道她们心里弯弯绕绕多少。这边说着谁家的坏话,背地里说不定自己就是她们嘴里的主角。
大舒一口气,阮清又想到了什么,开口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殿试时夫人为榷戴了母亲留下的玉佩,皇上一眼就认出来,等到殿试结束了才相邀御书房问了为夫的身世才确认下。”卫榷如实回答。
看他认真的样子,阮清啧了一声:“那不应该啊,那将军大人也太逊了吧,找了你那么多年,见到你居然没有认出你来?”
“这话为夫也原样问过将军。”卫榷想到这里,又止不住笑:“实在是,为夫的长相实在与父母都不太像,倒是与母亲的大哥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这也是皇上见到玉佩就马上确认亲身儿子就是为夫的原因。”
“那?将军夫人不认得母亲的大哥?”阮清思考着。
“母亲大哥擅谋略之术,为战争之中的皇上出了不少妙计。但身体向来不好,更别说跟着皇上东奔西跑。将军是个很有本领的人,从小兵开始拼搏,一步步坐到将军的位置之前,都无缘见到这位谋士,自然也不知道他的长相。”卫榷说话,目光投向床边的铜镜,见自己的样子,又想起皇帝激动的模样。
真的有那么像吗?
卫榷心里也很疑惑:“可惜母亲在一次战役中为了引开敌兵而身故,也未曾留下关于自己大哥的画像……”
“将军终于能得偿所愿,夫君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怎么说也算是圆满了。”阮清轻轻抚摸着卫榷的背,忍不住踮起脚抱住他:“而且夫君也有了自己的家,真好。”
卫榷被点到了心,也回应着面前人的拥抱:“是啊,真好。”说完,心里升起一阵温暖,忍不住将阮清狠狠抱紧,开始转起了圈圈。
阮清被这一举动顿时转的晕头转向,但也忍不住地为卫榷的身世之谜揭开感到高兴:“讨厌,快点把我放下来。”
卫榷愣是没听,好好转了好几圈,这才心满意足地阮清放下。开口和她商量道:“将军说边境的上皇国边缘的一些部族经过十几年的休养生息,如今正蠢蠢欲动,他如今断了一臂,不再适合主领大军,再加上军中参与过战争的谋士也缺,他打算秋天动身,带为夫一同去战场,在旁协助于他。”
阮清听到去战场就皱起了眉:“会有危险吗?”
她方才就眩晕地紧紧抓着卫榷的手,如今力道握的更紧了些。
感觉到她的紧张,卫榷安抚地理了理妻子耳边的碎发:“不会,为夫的母亲对将军有知遇之恩,将军很是感激,否则也不会找她的孩子那么多年。若说谁最不同意为夫去边境,自然是将军大人莫属,但这次军中人才缺乏,他又想着军中事务杂乱,没有能手相助,为夫过去只是在后勤帮忙,并不会领兵于阵前,夫人大可放心。”
阮清今天都紧张了好几回,这下终于轻松了,松开卫榷的手,一下摊倒到床上:“行,如果这是夫君想做的事,那就去吧。”
卫榷随着她坐到床沿,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嘴角是温和的笑意。
“怎么了?”阮清见他看着自己没说话,还以为是还有什么事没有说。
卫榷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有夫人真好。”
阮清被这句情话引得脸顿时红了起来:“你讨厌,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