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厉少卿被斐月一脚踹开,不留神让斐月给跑了。斐月一踢开厉少卿连忙从沙发站起来逃窜到另一头,戒备的盯着用手背擦嘴唇恶狠狠盯着她的厉少卿。
单身多年且涉世未深的麦子琪听到斐月这边的动静,纳闷的问道:“你弄啥嘞?跟谁说话呢?”
同样单身多年但涉世很深的柏千恒脸多了层深意,他好心提议:“没事就挂电话,他们今天也挺累的。”
柏千恒刻意重读了“他们”两个字,企图傻不愣登的麦子琪能够领会到他的意思。
然而麦子琪显然没能顺利与柏千恒接头,还在那儿傻乎乎的问:“你房间还有别人?别是什么变态偷摸跑进你房间了吧!”
斐月瞄着脸臭着的厉少卿笑的更欢畅,手里还有一半的水都洒了出来,她乐呵呵的说:“可不就是变态,刚我整顿了他一通,现在老实着!”
厉少卿闻言靠着沙发挑眉,极具侵略性的视线从斐月的脸庞游走到她身,看的斐月脸红心跳,视线游离,连捧着水杯的手都有点不稳当。
麦子琪一听那还得了,着急忙慌的说:“那你得报警!你们船有保安吗?叫保安,实在不行给厉少卿打电话!他在军部不挺有威望么!说不定他有办法找你!”
斐月下意识看向厉少卿的眼睛,正好对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斐月不自然的干咳一声,转开视线干巴巴的说道:“逗你玩儿的,没变态,我刚跟他在说话。”
麦子琪更迷糊了,“他是谁啊?”
柏千恒直接为麦子琪的智商所拜倒,他捉摸着怪不得麦子琪跟斐月能成为朋友,都情商低的吓人,这种情商的人地球都快绝种了吧?他认真的思索着要不要打电话给稀有动物保护协会。
他清清喉咙,冲麦子琪使眼色,无声的用唇语提醒:“厉少卿。”
“啊?”麦子琪懵。
柏千恒只得加重气音重复道:“厉少卿!”
麦子琪倾向柏千恒,跟个了年纪生理机能退步的老婆婆似的大声问:“你说什么?理什么?”
柏千恒脸都绿了,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这个智障一样的女人,破罐子破摔的用正常音量说道:“厉少卿,你个……”
良好的教养与时刻提醒自己保持距离的本能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被麦子琪和柏千恒这么搅和一通,斐月的脸瞬间爆红,她感觉自己脸烫的都可以煮鸡蛋。
如果现在足够寒冷,一定能看到有三束烟分别从她的头顶和两只耳朵里喷薄而出。
斐月自进来以来就放的扩音,厉少卿听到三人的全部对话,见斐月这么窘迫,为了给她解围,厉少卿冷不丁出声问道:“我怎么?”
他说话
后,对面足足安静了数十秒,连空气都冷了许多。刚才还尴尬万分的斐月见此情形只想笑,她的笑点好像有点奇怪。
原来最值得心疼的还是柏千恒啊,不仅要时时刻刻忍受来自麦子琪的连环精神攻击,还有时不时遭受厉少卿的言语打压,人生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柏千恒捂脸,无力说道:“您,英俊神武天纵奇才。”
这大概时斐月听到过的最不走心的夸奖,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眯眯的凑到手机跟前调侃道:“你们连我开扩音都听不出来?”
麦子琪弱弱的说:“那我确实也没有想到你有开扩音的癖好……”
她突然有一个可怕的猜测,她心惊胆战的问道:“你不会以前都开扩音吧!”
斐月席地而坐,盘腿坐到沙发与茶几之间,靠在厉少卿的腿和沙发,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你不知道吗?”
麦子琪突然不是很想活在这个世界,她哭唧唧的扑到柏千恒身求安慰,嚎道:“你不是我当初认识的狗子,我跟你打电话说小姐妹间的小秘密你怎么能开扩音!”
这一扑,结结实实的扑柏千恒腹部的伤口,他只觉得从天而降一个榔捶,狠狠地砸到他的内脏与肠子,差点儿没让他当场去世。
柏千恒闷哼一声,挣扎着推了推自顾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麦子琪,声音微弱的说道:“让让……”
终于扑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神身,麦子琪懊恼之余满是喜悦,哪里能听到来自男神灵魂深处的哀鸣。
几个人正闹着,斐月的门被敲响,她拱了拱厉少卿的腿,厉少卿薅了一把她的头发,站起来去开门,费康推着装满食物的推车走进来。
一见她斐月眼睛就发亮,她兴高采烈的招呼费康:“你来的正好,你猜我在跟谁打电话?”
费康看着她笑,心里已经吐槽天。都这么问了还能有谁?电话那头的麦子琪还在叫嚷着,刚见面一定要问这么一言难尽的问题吗?
但费康在自家大老板的淫威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
作为新世纪的好男人,一向以赚钱为第一要务,以老板满意为第一标准,尽心尽责的做好每一件分内的事情,绝不过问不该过问的,绝不干涉不该干涉的。他可真是名称职的员工!
斐月把桌子的手机往费康那边推了推,笑嘻嘻的追问:“不知道你猜啊!”
这态度简直不要更明显,费康辛苦的配合演出,作苦思冥想状,“教授?”
斐月的大眼睛笑成一条缝,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