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兴聚会,有点像年轻人兴网购一样。聚会名目蛮多,有师生聚会、同学聚会、战友聚会,工友会,那个会,就缺哥们姐们聚会了。
参加初中老同学聚会回来,大头对玉辉说:“我们几个哥们姐们也要聚一聚,怎样?”
“聚会?好啊!老大你来吹哨吧.”
“这些年,大家都为一日三餐,为养育仔女奔波,如今可以逍遥一点了!”大头沉默一会说:“搞聚会是件好事,可对兰妹、竹子、兰小妹来说,说不准是件为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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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有爱恨情仇,如聚会给他们带来烦恼,还是不搞的好。”玉辉说。
“我们是不是想多了。数十年了,种树早已成材,他们还记恨?我觉得聚一聚没有问题,但还得听他们的想法。在外地的哥们姐们,你老六联系,在家乡的我来打招呼。”……
兰妹看了大头发的短信后,第一反应就是想到前夫竹子和亲妹兰小妹。
做夫妻时,竹子抛弃家庭,刀割般地伤害她的身心,精神受到了打击。兰妹对竹子有爱,但当爱被狗叼走,又追赶无望时,爱就变成了刻骨铭心的恨。
对从小得到自己疼爱的兰小妹,兰妹曾发誓:今生今世与这个狼心狗肺的亲妹一刀两断!是她夺走了自己的老公,毁了自己的幸福和家庭。
冬去春来,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兰妹的身心创伤已渐渐愈合结疤。
自嫁给阿标和经营龙榕家园后,兰妹曾对何田香和马巧玲说过:“老记恨竹子和兰小妹,心里装的都是恨,有恨,心情就坏,动不动就想发脾气,做事老走神。老让过去的不幸闹心,就是与自己过不去啊!”
再后来,因为石小宝的读书、工作,竹子电话找过兰妹,兰妹还是接了。通话,兰妹口气多了平和,少了尖酸刻薄。竹子说话也变得客客气气。
因牵挂老妈,兰小妹回老家时,姐妹见过一两次面,话虽不多,但还是说了。说实话,兰妹脸上是挤不出一丝笑容的。
兰妹给大头回话:聚吧,如没有意见,地点就选在龙榕家园吧!吃喝玩乐的费用全免。
家里的几位哥们姐们都同意搞聚会了,但城里的石竹子在犹豫。怕面对兰妹?没有的事。竹子说:他跛着脚回老家有点不方便。大任说:“没有人会笑话你的。年纪稍大,有点毛病难免。你和兰小妹都回去吧,哥们姐们难得一聚啊。”
哥们姐们相聚在重阳节。太阳不敢睡懒觉,一大早就从连绵起伏的山岭那边蹦起,很快凉风变成了暖风。大头玉辉早就在龙榕家园大门口,迎接哥们姐们的到来。
竹子、马马年、大任到了。大头、玉辉和他们握手、拥抱后,嘻嘻哈哈互相调侃。
“大头,老大!”竹子偷摸了一把大头的头,说:“你大脑袋门路多,才能当上村头啊!”
“是吗?多谢夸奖!”大头回敬道:“竹子大老板,你久经沙场,人生经历丰富,佩服,佩服!”
“玉辉老弟,你逃过大难,必有后福!”马马年握着玉辉的双手,问:“生意好吧?”
“比起你家开的超市差多啦!”玉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马马年,笑了笑:“你发福了,老四!”
“是吗,说明我吸收好啊!”马马年指着大任说:“你看老五,身材还是那么苗条,毕竟是当过兵的!”
“还记得吗?当年我们踩单车去碟子村修水利下坡过渡口时,大任差点冲进河里喂鱼……”大头问几位哥们。
“记得!当时他的单车剎制失灵,车直往河里冲,危险啊!但我们又爱莫能助!”竹子说。
“那天,我已绝望,但很快看到了希望!是公路旁堆放的河沙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