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芯准备了一些糖果奖励给小朋友，阳暖瞧了一眼，不是手工的，有包装，是买回来的。莫名地阳暖被愉悦到了，算她识相。

每个人都有份，派到阳暖跟前，纪芯收了起来。“你不能吃。”

阳暖讶异，“为什么？”

纪芯轻戳了一下她光洁的脑门，“自己明白为什么不能吃。”

阳暖刚想反击纪芯，旁边的两个衣衫朴素的女孩上前搭讪。“妹妹，你这条裙子好漂亮！你的小熊包包也好可爱，我能背一下吗？”

阳暖落落大方递给她们，“可以呀。”

小孩子还不太懂城府，以为出现在文体中心的同伴都是来自普通家庭的孩子，不会区别对待阳暖。

阳暖瞧见她们爱不释手的样子，说：“你们既然喜欢，送给你们吧。”

两个女娃立刻拒绝，“我们不要，妈妈教我不能贪图别人的东西，我们玩一会就还给你。”

两人躲在角落玩了起来。只余纪芯和阳暖在原地。

阳暖仰起小脸偷偷问纪芯，“你不是只有我一个学生吗？你瞒着你老板出来接活吗？”

纪芯微笑。“这些都是义务的，不收取费用。”

“你免费给她们上课呀？”

纪芯点头。

阳暖不乐意了，“你好意思吗？收我这么贵，却不要别人一分钱。”

“你要是来这里学，也是一分钱不要的，不过估计你不符合申请条件。”

纪芯给阳暖解说了一遍文体中心的教育标准和宗旨。

阳暖敲了敲跟前的琴。“这是什么琴呀？怎么跟我家里的不一样呢？”

“电钢琴。”

或许只有阳暖不知道她平常练习的那座三角钢琴价值是普通人的一所房子。

阳暖说：“几个人一起上课，我倒觉得蛮稀奇的。”

纪芯道：“当然是一对一好，利于吸收。”

“这样也不错哦，大家一起学很热闹。”

纪芯发现阳暖虽然有疏离感，但没有芒刺，不反感也不抗拒。她顺藤摸瓜，“你能融入她们，为什么不能融入学校。”

阳暖停顿了两秒说：“可能因为这里有你吧。”

真是最高评价。

有纪芯在，阳暖一点不怯生，整个人都很自然。如果是一所纪芯任职的学校，阳暖估计会就读。

大伙三三两两玩起小游戏，只有许朗儿趁热打铁争分夺秒地练琴，遇到疑问过来请教一下纪芯，又折回去练习。

阳暖朝着她的方向好奇问：“她学了多久？”

纪芯回答：“我教你上课的时候，刚好也教了她们，但是她们课少，进度跟不上你。

阳暖吃醋，“我发现你对她很好，态度可温柔了。”

“朗儿没有父母，过的日子苦得你不能想象，她很乖，换你，你也会对她好。”

阳暖一张小脸天气预报一般说变就变。“我不乖吗？我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温柔过，你平常就爱说我，批评我！”

纪芯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没听过相爱相杀吗？我和你能一样吗？我们自己人，不用客套。”

差不多九点的时候，家长陆续来接孩子，许朗儿的爷爷也来了。手里提着两只不锈钢的桶子，一群孩子齐刷刷地盯了过去，眼睛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