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沙随即痛哭着，保证自己绝对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不过这种鬼话，是个正常人也不可能相信的，曼达摊开双手：“把他嘴堵上，扔箱子里去吧。”

“等等，你们打听卡因的位置，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凯尔斯捏了捏拳头：“当然是要杀掉他啊。”

趁凯尔斯松懈的功夫，取代老沙双臂的节肢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直刺凯尔斯的双眼。

凯尔斯抬手挡住，节肢戳在凯尔斯的手臂上，发出“铛”的一生。

凯尔斯拨开老沙的节肢，一拳就把老沙打昏了过去。

…………

凯尔斯揉着手臂：“绑好了吧。”

曼达点点头：“绑好了，嘴也堵上了。”

“糙，这孙子，动作还挺快。”凯尔斯把消毒水倒在手臂上，虽说有皮下钢板，但老沙的节肢实在太锋利了，还是划破了表皮。

罗夏和柏元在一边检查武器。

柏元想起了罗夏肋下自愈的伤口：“罗夏，你的伤口，为什么会痊愈的那么快？是什么自愈魔法吗？”

“我不知道，也没有感觉到魔力流动。”

“说得也是，哪有这么离谱的魔法……我觉得估计和你的身世有关。”

“和我身世有关吗……”

“嗯，或许就是你失忆的原因。”柏元点了点头，“自从细胞理论和人体医学创立之后，生物技术便迅速发展，人类一直在探索自己躯体的极限。”

柏元怀疑罗夏的失忆与军方自愈改造有关，结合城外离奇覆没的军队，还有急吼吼通缉罗夏的帝国政府，其背后必然是一个惊人的真相。

罗夏觉得柏元说的有理：“你懂的好多啊，无论是魔法还是医学，或者是化学，听凯尔斯说，你是首都大学的高材生？”

柏元扶了下眼镜：“嗯，我以前首都大学读过书，被教授破格批准，在军事医学院深造，后来嘛……”

柏元按捺不住好奇心，从实验室里偷出几瓶管制药剂，私下给下身瘫痪的同学做起了手术。

结果非法行医，闹出了三级医疗事故，还治废了好同学的上半身。

然后柏元被暴打一顿，投入监狱，在监狱里更不安生，用一块铁片和石头自制钥匙，刑期未满，直接撬锁变装逃了出去。

逃亡途中，柏元结识了同样不安生的凯尔斯，两人组成了最早的蒸汽朋克。

柏元自嘲道：“嗐，没办法，我的好奇心就是这么重，真的很想知道，被你称为炸药、电力、芯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原理。”

没想到在自己观念里，司空见惯的电竟能勾起柏元这般兴趣。

柏元的眼睛里有光，像是有星星在闪烁：“我还想用科学来解释魔法，哦对了，还有，教会说这个世界是神造的，那种话我才不会信！”

柏元画好陷阱法阵：“一定要解决掉卡因啊，我可太好奇你的身世，还有你身上那股自愈力量的出处了。”

“哒哒。”

有脚步声在向黑诊所靠近！罗夏看了眼机械钟，现在才三点半。

卡因提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