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澄这段时间都在太学练习马术,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自己终日忙成一个陀螺。不是她不想休息,而是因为她一闲下来就会想到顾裕年,想到他的柔情似水的目光,耳畔萦绕着他说过的话,便让她夜不能寐。
她的心很乱,需要时间理清楚。
太学的学术,唯有马术课让她头疼,大沽是马上拿下的江山,大沽朝的人大多都会骑马,而她的马术因为上一世的阴影而停滞不前。
尉迟燕不厌其烦的教给她骑马的技巧,所有的技巧她都已经掌握,只是心里跨不出那道恐惧的门。
“小景,你歇会儿吧!”尉迟燕看她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后背都湿了,看了一眼烈日炎炎,这马都受不了。
叶景澄下了马背,牵着马送回马厩,她同尉迟燕给它们喂了干草,看着马儿明亮的眼睛,她的心从狂跳到逐渐平静。
“燕儿,我有事同你说!”
“何事?”尉迟燕看着她,“小景,我看你最近很忙,眼底乌青,夜里也没有睡好吗?”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尉迟燕,忌酒找你议课。”一名学子叫了尉迟燕一声,尉迟燕应下,随即与叶景澄告别去了主院找魏若。
叶景澄眼看着尉迟燕离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她讲这个事情,结果还是没能告诉她,也不知道燕儿知道了,还会不会拿自己当朋友。她叹了口气看着马匹出神,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绑到了太学后巷。
彤班有两名双生子,名叫李守和李孝的,他们是霍雨芊的跟班,有什么腌臜事都由他俩兄弟给处理了。
李守和李孝体型高大,相貌凶恶,在太学没人敢惹他二人。他俩将叶景澄丢在墙边,站到一旁让出道来。
“叶景澄,你不是十分嚣张的么?仗着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四处勾引男人!”霍雨芊站在二人身后,她冷笑着说:“本郡主今日就是要毁了你的脸,我看你今后如何勾引男人。”
“凌月郡主,我好像并没有惹你,是你打我入太学的第一日便处处针对于我。”叶景澄抵着墙,这俩大高个貌似不太好对付,她的军体拳不一定能够打赢他俩,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你抢了柔儿的嫡女之位还说没有惹我?只要你死在江宁,叶景柔就是相府嫡女,尉迟少羽也不可能对你另眼相看。”
“郡主,你本末倒置了吧!”叶景澄站直了身子,她看着霍雨芊道:“若不是叶景柔鸠占鹊巢,她享受着原本属于我的风光,现在你们倒反过来替她鸣不平?她才是那个偷东西的人!而尉迟少羽,凌月郡主在京都这么多年都没有让尉迟少将军喜欢上你,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你、你……”霍雨芊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好。
“本郡主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要除掉你,如何?”
叶景澄冷笑了一下,阶级身份当真是压迫人民的最好借口了。
“你们俩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本郡主要让全京都的人知道她叶景澄是全京都最不要脸的嫡女,我看哪个男人敢娶你!”霍雨芊说完,她为了不惹祸上身,特意站在角落等二人扒光叶景澄再去把人都叫过来。
李守捏了捏拳头,伸手就去抓叶景澄的头发,叶景澄灵活的避开他的攻击,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上,李守一身肥肉,吃痛的受了一拳。
李孝见此,上前抓住叶景澄的衣裳,叶景澄顺势脱了外衣,一脚踢在李孝裆部,疼的他眼泪直流。
李守见弟弟被打,怒气冲冲的锁住叶景澄的脖颈,将她抵在墙上,“臭娘们,敢打我弟弟,我要了你的命!”
叶景澄只觉得脖颈都快要被他掐断了,她顺势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先朝李守踢了一脚,在他避让之时迅速将簪子插入他的手臂。
霍雨芊见叶景澄被李守按在墙上,笑着跑出巷子,去叫人来。
李守吃痛的松开她,叶景澄扶着脖颈,费力的咳嗽了两声,她不恋战,见到二人停手的空隙直往巷子外面跑。
她刚跑了几步被躺在地上的李孝抓住腿,使得她绊倒在地,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好不容易好了的膝盖又再次受伤。
李守将手臂上的簪子拔出来,走过去朝着叶景澄的手臂扎去。
“啊~”叶景澄只觉刺骨疼痛麻痹着她的神经,李守还想扎她第二下,被叶景澄快速避开,她用身体撞了他一下,灵活的从头上再次取下一支簪子,狠狠的扎入李守的下身。
“啊,啊……”李守当即流了很多血,躺在地上一直惨叫。
李孝见此,冲上来要取叶景澄的命,叶景澄已经耗费了所有的体力,她按着伤口,将巷子里堆积在一旁的箱子扫在地上,以挡住李孝的路而为自己争取时间。
她快速的往外跑,终于到了巷口,她却撞到了一个人,惊吓之余,她本能的想避开,却同着那人一同摔在椅子上。
“叶小姐!”阿幻惊叫了一声。
叶景澄定睛一看,竟然是顾裕年,她抓着他的衣服,满脸惊恐的说道:“顾,顾裕年,救我!”
顾裕年看到她手上受了伤,又见巷子里跑出一个男人,他一抬手只见阿幻手里的剑已经出鞘,那剑直插入李孝的胸膛,李孝当场暴毙。
叶景澄也因体力耗尽,精力消耗太大昏厥了过去。
“澄儿,澄儿……”顾裕年见她昏了过去,心乱如麻,“快,去医馆。”
霍雨芊带着人到后巷的时候,李守和李孝躺在地上已经变成了一具骷髅,一群学子吓了一跳,纷纷跑离现场。
在京都长大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晔王从不给人留全尸,要么五马分尸要么留下一具骷髅,尸首是谁都没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