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秘宝的宝藏盘点完毕,敖烈着手奖赏下属。徐晃被赠予天罡大斧,许褚握住了混沌开天刀,而典韦则夺得裂地双戟。赏赐过后,敖烈手上尚余二十一柄神兵,他慎重地以油纸包裹,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同时,他派遣使者持令返回右北平调兵,夏侯兰带领一千血杀营精锐和两千步卒疾驰而来。在宛城稍作停留后,夏侯兰受命秘密押送从秘宝中取得的兵刃铠甲回右北平,只留下五百血杀营精锐侍从身旁。
自此,敖烈的日子宽裕许多。他命赵云继续操练两千老兵,让徐晃与马超分头训练三万新军,郡务则交付伍琼兄弟打理,自己则专心于招揽人才。王敖老祖和童渊都留守右北平,未随行至南阳,无人再逼迫敖烈进行严苛训练,使他得以全心投入搜罗能人异士的事业。
南阳乃人杰地灵之地,历史上出过不少英雄豪杰。若有幸招揽一二,无疑将对自身势力大有裨益。尤其,敖烈前世敬仰的大名鼎鼎的卧龙诸葛亮,此刻正躬耕南阳。如此能以一人之力左右天下局势之人,即便无法结为知己,能一睹风采亦是幸事。
正当敖烈绞尽脑汁在南阳寻觅人才之际,六千汉军破黄巾十五万,敖烈亲手斩杀张少的捷报传入了洛阳城。
一石激起千层浪,敖烈的赫赫战功震撼了洛阳的文臣武将与豪门世家。
不起眼的庭院中,皇甫嵩与朱儁仍在对弈。皇甫嵩瞥了朱儁一眼,笑道:“公伟,如何?老夫所言不虚,敖墨寒此刻大胜黄巾,那两坛西风烈酒,是否该送来给老夫了?”
朱儁毫无赌输的懊丧,反而满面兴奋:“义真兄慧眼识英,这小霸王果然英勇非凡,儁已心悦诚服。至于赌约,儁明日必亲自送至义真兄处。”
二人相视一笑,仰天大笑。大汉江山有了敖烈这样的后起之秀,二人的心情瞬间轻松不少。
皇宫,德阳殿内,刘宏端坐龙椅,浏览敖烈的捷报。文武百官各自揣着心思,静静地立于殿中。
刘宏逐字细读完捷报,龙颜大悦,将捷报递给张让:“速命人抄写一千份捷报,明日张贴于城中,以安民心。”
张让接过捷报,心中苦涩。他不愿见敖烈建功立业,然而事实已定,无力挽回。此时刘宏大喜,他不便阻拦,只得强颜欢笑,阿谀道:“是,奴才谨记。”
刘宏转头看向殿中的文武百官,朗声道:“敖烈皇侄忠君卫国,可赞可嘉,勇冠三军,大破张少等黄巾贼众十五万,平定了宛城之乱。依先前与敖烈皇侄之约,应封其为骠骑将军、冠军侯,诸位有何异议?”
张让狡猾,知道此刻不宜阻挠,但并非所有人皆有张让之智。大将军何进率先出列,显然不及张让机敏:“陛下,敖墨寒仅十七岁稚子,侥幸立功,岂可轻易授予骠骑将军高位及冠军侯之尊荣?此事宜再三斟酌。”
谏议大夫刘陶随即站出反驳:“微臣以为大将军所言不妥。敖虎威虽年少,然文治武功均为一时之选,朝廷若不用此人,恐生乱端,实非明智。况且,陛下亲口允诺,若敖虎威斩张少、破黄巾,即封骠骑将军、冠军侯,陛下乃真龙天子,岂能食言?”
敖烈的大哥刘和也发言:“陛下,墨寒虽为臣亲弟,但臣敢言,其功虽不及昔日威震天下的霍骠骑,亦相差无几。霍骠骑拜将封侯时仅十八岁,可见英雄不问出处,故大将军‘黄毛小子’之论,恕臣不敢苟同。”
三人开口,其余文武官员纷纷出列,分成两派辩论。争执不下时,一名侍卫疾步入殿,跪禀:“启禀陛下,宫外有洛阳百姓万民书。”
刘宏被朝堂争论困扰,闻言连忙道:“带为首者上殿!”在东汉,百姓自发上万民书,一表明君之明,二示民心所向。
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侍卫引领下颤颤巍巍步入殿内,跪地叩首。
刘宏道:“老丈快起,不知老丈率领百姓上万民书,所为何事?”
老者起身,略显紧张:“启禀陛下,草民世代居洛阳,略有名望,故受城中父老委托,写下万民书,共八万百姓印证,此次是为了推举虎威将军敖烈晋升骠骑将军而来。”
闻言,何进怒斥:“一群平民百姓,懂什么天下大计,竟敢妄议朝政?”
刘陶立刻反驳:“大将军此言差矣。民乃国之根基,百姓安居则四海安宁。黄巾之乱犹在眼前,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将军怎能视而不见?”刘陶直言不讳,虽不受百官喜爱,但在文人士子间威望颇高,文人之笔,有时胜过武将之刀,其名声甚至能影响时局。加之刘陶亦为皇族,刘宏虽不甚喜欢,但知其言多有道理。
于是刘宏出言助刘陶:“没错,百姓乃国家之本,得民心者得天下。这话还是敖烈皇侄私下对我所说,何爱卿,你先退下吧。”
何进闻言无言,尴尬退下。
刘宏和颜悦色地看着老者,笑道:“老丈,为何要推举敖烈皇侄为骠骑将军?”
自接得骠骑将军、冠军侯的圣旨后,敖烈的日子愈发清闲自在。某日,他带着十数名血杀营精英,策马游荡在城郊,任由照夜雪龙驹自由驰骋。
一行人行至城外三十里的一处山径,敖烈收缰缓行,欣赏沿途风光。突然,一阵女子的呼救声划破山林的寂静。
敖烈勒住马匹,凝神倾听。“救命啊!谁能救救我们啊——”没错,确有人身处险境。敖烈毫不犹豫,驱马疾驰向声音源头奔去。
身后的血杀营将士亦闻声,见敖烈先行,纷纷催马跟进。
数十步之外,一群黄巾余孽正在洗劫一辆马车,一旁倒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两名少年,一个二十左右,另一个十五六岁,正无助地蹲在她身旁。看来,这三人原本乘坐的马车被黄巾贼夺走,弃于路旁。
为首的黄巾贼见手下搜查马车,便走向女子,满脸猥亵笑意,淫笑道:“姑娘,何不来与大爷寻欢?我身强力壮,定让你满意。”话毕,竟恶心地摸向自己的腰腹。
那年长些的少年愤然而起,指着贼首斥责:“我姐弟三人的财货已被你们夺去,你为何得寸进尺?须知天地有鉴,作恶自有报应!”
贼首咒骂一声,大手如蒲扇般挥向少年的脸庞。尽管少年有所防备,但他毕竟书生气重,瞬间被击倒在地,脸上印出五个鲜明的手指印,口鼻溢血。
打倒少年后,贼首露出狰狞笑容,嘲讽道:“区区弱质,也妄想英雄救美?笑话!”走近两步,俯视倒地的女子,贼首的欲念又起:“哎呀,长得还算标致,哈哈,老子许久未曾近女色了,来吧。”
污言秽语伴着贼首的脏手抓向女子衣领,只需一扯,衣物便会撕裂。就在此刻,敖烈威严而不怒的声音响起:“全都给本侯住手。”千钧一发之际,敖烈及时赶到。
听见敖烈的喝声,正翻箱倒柜的黄巾贼停下动作,凶光毕露,转身欲看究竟谁敢干预他们。... 那狂傲的匪首面色铁青,粗鲁地咆哮:“谁敢坏老子的事?”
当这群黄巾叛军转身,看清马上的敖烈,狰狞的面孔瞬间变为苦涩。这些残兵败将在伏牛山一役中侥幸逃生,怎会不识得敖烈?他的勇猛,在千军万马之中斩杀张少爷的英勇,犹如一根尖锐的钉子,深深钉在他们心中,随时刺痛着他们的灵魂。原本以为再也无缘再见这位索命的小霸王,不料今日竟在此重逢!
“将军饶命啊!”匪首一改凶狠,变成温驯的羔羊,扑通一声跪在敖烈马前,苦苦恳求。其余十几个黄巾军亦反应过来,纷纷下跪,不断叩头,期盼敖烈能饶他们一命。
敖烈目光冷漠地扫视着这些败类,冰冷地问道:“你们认得本侯?”
匪首连忙献媚:“将军说笑了,虎威将军,呃,不对,骠骑将军的大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将军百战百胜,威震四海,小的岂能不认识?今日一时糊涂,犯了错,请将军宽恕我们的狗命。”
一众黄巾军也纷纷求饶:“对啊对啊,将军就把我们当作一阵风,放过我们吧。”“若我们知道将军今日出行,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冒犯将军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