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凝神观察起杨凡。

面容刀削斧凿，丰神俊朗，特别是一双眼睛神光内敛，乃是大富大贵之相。

他手上不由掐指算了起来，但眉头越皱越深，神色愈发凝重，心中疑惑不减反增.......

杨凡的未来飘忽不定，不可捉摸。

不仅是天机晦涩，而且紊乱无序，好比原本可见百丈的迷雾，已经缩小为三尺，不仅失去预知，而且无数障碍丛生。

怪！

怪！

怪！

燕赤霞平生闻所未闻。

袁斐却是心直口快，既然心有疑惑问便是：“书生，你有何感觉？”

“感觉？”

杨凡随手拿起轩辕剑挥动两下，蹭蹭作响，锋利程度不用说，空间似乎都能切割开来。

份量也是不轻，他单手持握有些酸软。

燕赤霞和袁斐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退了两步，紧张盯着四周。

半响，见没有动静才松了口气。

“难道失效了？”燕赤霞暗自嘀咕。

转头一想又不可能，轩辕剑可是传承了几千年，作为人道圣器不可能轻易损坏。

杨凡此时也看出了不对劲，问道：

“燕道长，可是有不妥之处？”

燕赤霞先是让杨凡将轩辕剑归位，才神色凝重道：

“按照师门长辈所言，轩辕剑内有剑灵，乃是万民意志诞生，有着自我意识，非认主不可触碰。”

他回想了会师父交代的事情，斟酌下语句后有些歉意的说道：

“借用轩辕剑明辨善恶，只需要靠近其两尺之内即可，轩辕剑震动即为恶。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轩辕剑剑身半寸之内为禁地，贸然不可靠近。”

杨凡眼神有些不善，好一个暗渡陈仓，只要他抱着小狐狸靠近，小狐狸也就被迫一并测试了，根本不存在先后。

只是，事已成定局，再怪罪也无用，遂关心起另一个问题：

“靠近了会如何？”

难道轩辕剑跟他有缘？

自己是那天命所归之人？

杨凡心里不由臆想到，谁还没有一个气运之子的梦。

燕赤霞深深皱眉：

“按理说，能拿起轩辕剑的只有在世圣人，同时也可激活其内藏的无穷威力，但公子挥动之间又毫无动静，显然并未激活它。

但如果未能得到剑灵认同，试图强行降服轩辕剑，则会被反噬直至神形俱灭！”

纠结良久，他无奈摇摇头如实回答：“燕某也不知此等情况作何解释。”

杨凡略有失望。

果然臆想不可靠。

他幻想轩辕剑认主的梦破灭了，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离圣人起码有九十九层境界的距离......

“师兄，我们何不试一试？”袁斐提议道。

既然这姓杨的书生能拿起，他们是不是也可以？

燕赤霞重新藏好轩辕剑，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可，掌门有令不敢不从，况且这是拿命在试，休要多想。”

他不想冒这个险，如果轩辕剑没问题，他和袁斐的道行肯定承受不住反噬，就算侥幸扛过去，人也废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后面找个恶妖试试，看是否能按照师父传授方式请圣剑显威。

袁斐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书生都能拿起来，何况他们是修行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