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姑娘啊,几日不见姑娘好似更漂亮了些。”别看此时林禅机像是老友问候一般,刚刚他掀床而出时打出的一记掌风可没有留情,傅熙景虽快速向后退去却仍被划伤了脖子。傅熙景此行不只是因林禅机有可能将花魁杀死抛尸,还有是想看看这杨府中到底藏了什么猫腻,城中盛传这杨府住着当朝太子,可楚继开分明就是在倚栏香,杨府中又哪里来的太子?
“原来你不止是爱扒人皮,还有在别人家打地洞的习惯。”正面遭遇林禅机虽有些棘手,但也不是不能撑一撑,看着对面林禅机那张有些书卷气的脸,傅熙景出言嘲讽道。
“本座在自己的地方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倒是傅姑娘如此佳人,怎么也做起混进他人家中行这等听人床榻之声的贼子之事?”林禅机一边说着,一边向傅熙景袭去。傅熙景自然也不甘示弱,抽出一把略大一些的匕首,按动宝石机关,匕首中又伸出一截变为一把小剑。二人打斗的声音很快引来了刚搬进这个小院的其他人来围观,傅熙景很快就在与林禅机交手感到一些吃力,身上多了几道掌风划破的口子,但林禅机的身上也被她划了几下。
二人从屋里打到屋外,正是难舍难分之际,林禅机朝围观的女人们伸出了手。傅熙景眼看着一个妙龄少女皮肉都被林禅机用功法像拧干衣服一样拧干她的血,周围人见状四散奔逃却终归一个也没有逃掉。而之后的林禅机更是功力大增,像猫抓耗子似的逗弄着傅熙景,傅熙景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了,流失的鲜血也带走了身上的体温,她发了一个信号,希望让其他几人先行离开,这也是之前就约定好的,而趁着夜空中信号弹的照明时间,傅景熙逃进了一个房间藏匿起来。
时间流转到此刻,楚继开听闻身后的声音,心中暗道一声,糟了!对方却连转身的机会都不给他,只觉身后一阵掌风袭来,楚继开抽出短匕抵挡,两者相遇竟发出“叮——”的一声金属碰撞声。紧接着,楚继开便见到一道黑影飞速倒退书架后的密道之中。随着书架的关闭,楚继开也退出书房,他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但此时他也顾不上这些,按照之前的约定,傅熙景那边定然是出了大麻烦,只是既然一同出来,又怎么能让一个姑娘担下危险。
“傅姑娘,你躲什么?本座可是十分中意姑娘的。”傅熙景躲在房中听着林禅机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心中十分懊恼自己探查时的粗心大意。如今林禅机不知练了什么邪门功法实力大增,本就和他有些差距的傅熙景就只能被动挨打,楚继开之前说的话竟然一语成谶。若是被林禅机抓住怕是会和外面那些一同来的女人一样被连皮带肉的榨干浑身鲜血,成为林禅机功力的养料。
自古邪法必然是有一些代价的,像这种食人鲜血而瞬时提升功力的必然有其缺陷,现下傅熙景就是在等这个缺陷以期取得一线生机。她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已经准备出手突破再寻个拖延的机会,但脚步声倏地一顿,转向另外的方向而去。
有其他人进来了?!傅熙景心中疑惑,探出头去看,看见了此刻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楚继开。她以为她发信号弹是叫其他人快走,但她想错了,她结伴的这群人是一群刚入江湖有情有义的少年郎,并不是组织里那些冷血的杀人机器,同伴有难又怎么会其同伴于不顾。
要是楚继开在此殒命,岂不是坏了兄长的大计!傅熙景思及此,迅速地冲了出去,却见到有些奇怪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