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树峰驾车送任澍至铁东街道之门前,任澍与之挥手告别后,见车驶远,方步入隔邻大门。
办公室灯火通明,喧嚣声传出,知道仲大勇与诸兄弟尚未散去。
见任澍归来,众皆起立,仲大勇更是让出办公桌后的“正位”。
仲大勇笑意盈盈,任澍便知松子销售颇佳。
“二哥,猜今日我等共售出多少松子?”仲大勇兴致盎然。
“何数?莫非尽数售罄?”任澍与之戏谑。
“未尽售罄,然老五晚间带人再购千斤,加之先前四千八百,今计五千八百斤。”仲大勇自豪地言。
任澍曰:“如此销速,明日余下二千余斤必能售尽。”
“非也,”仲大勇摇头,“老五今引众多熟识之商至,货虽进,短时难消。但他言明日继续为我辈联络客户。”
任澍沉思片刻,道:“大勇,不宜待货销尽后再进,那般太耽。明日带小亮往灞泉,再提四箱松子。家事交予小强。”
仲大勇疑问:“二哥,你不同行么?”
“我此有事,尔等去即可。”
“我与小亮携如此多金,可行否?”仲大勇忧心。
“何不可?难道金可丢,可被劫?若忧,携更多人同行!”任澍虽言硬,仲大勇听之却如仙乐般悦耳,感其深信不疑。
《好汉歌》里有词,“该出手时就出手”,任澍则是放手之时即放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信仲大勇,便任其自行其是,方能砥砺其早日成熟。
“二哥,明日我即往灞泉,且带方洪运与彭玉河同行,四人共往,独行我心不安。”仲大勇决计。
方洪运、彭玉河闻言,心中喜悦。
彭玉河急问:“勇哥,须携何物以备不虞?”
仲大勇曰:“金多路远,自当备何物以防不测。然藏之需谨,免触乘警之忌。”
方洪运应之:“非刺刀匕首之类,顶多菜刀或铁棍,乘警搜出亦难称凶器。”
“方洪运,尔机敏,便依此计行之。”仲大勇定策。
方洪运与彭玉河得随勇哥出行之事,令其余小兄弟眼馋不已,纷纷羡慕不已。
他们于一旁听其热议携带之兵器,心中不免感到落寞,期盼能有机会随行。
任澍望向仲大勇,沉声道:“大勇,你心中自有数,莫在此多言。但保资金与自身安全为先。”
仲大勇面露尴尬,强笑应之:“二哥,此行涉及两万余金,倘若有失,我虽碎骨卖身亦难以偿还。我必生死以卫。”
任澍半开玩笑:“行了,行了,灞泉哪是什么土匪之地,不须如剿匪般。只需警觉便无虞。”众闻此言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