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澍也许是饮了不少酒,回到房间感觉有些晕沉沉的。
他与巩子阳同行,打开房门后,招呼巩子阳进来。
一进屋,任澍便脱下衬衫扔在床上,只着裸背坐下,示意巩子阳也坐下。
在酒桌上,随着酒意的升温,任澍感到浑身火热,然而由于席间坐着分局的领导和许多女同志,自然无法像与友人畅饮时那般,脱衣曝背。
待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切随意了。
巩子阳亦随意,将衬衫脱下搭在椅背上。
任澍忽然想起衣兜里还藏着一盒良友烟,酒桌上,由于贺家安局长不吸烟,局长在时,大家也就没抽烟。
他走后,客运科和职教科的烟民们才狂欢般地吸起烟来。
但任澍未将良友烟拿出,以避免似乎嫌弃客运科所抽的石林烟。
“巩哥,来,抽支烟!”任澍说着,打开良友烟盒,拿出一支递给巩子阳,并用火柴为他点燃,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
巩子阳吸了两口,见烟盒上的牌子,笑着说:“小任,你这烟不错呀!”
任澍笑了笑,回答道:“这不,我平时不太抽烟。来瑶川集训,就买了两盒。这盒就给你吧!”说着,他便将手中已开的烟盒扔给了巩子阳。
巩子阳接住烟盒,感慨地看着任澍:“小任,你这给我了,你抽什么?”
“我烟轻,一天两支就够了。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带了两盒。”任澍解释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巩子阳看着任澍的爽朗,心中更加欣赏。
他喜欢结交豪爽之人,觉得任澍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任澍吸了一口烟,问道:“巩哥,灞泉那边多少人口?”
“这个我还真没注意。”巩子阳被这问题问得一怔,他并不清楚具体数字,只觉得街头街尾的人差不多都认识。
他估计道:“镇里大约有两三万人,再加上周围的农村和山区,总数也许六万不到。”
“小任,你问这个干嘛?”巩子阳最后补了一句。
“我就是随便问问。”任澍笑着回答。
巩子阳笑道:“你这话问得像领导一样,一般是领导才会问这种问题。”
“领导什么,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列车员,巩哥才是领导呢。”任澍边吸烟边打趣道。
“哪能呢,要是车长也算领导,那岂不是领导太多了!”巩子阳发了句感慨,然后又问,“小任,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18。”任澍回答。
“才18岁!”巩子阳十分惊讶,感叹道:“小任,你前途无量啊,这么年轻就拿到了分局技术状元,20岁前定能当上车长!我32了,前两年才勉强做上车长。”
“这次也是碰巧,不然技术状元怎会轮到我?”任澍谦虚地说。
巩子阳指着任澍笑道:“小任啊,你可不能这么谦虚,技术状元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你不要妄自菲薄了。”
两人说到这里,都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任澍换了个话题,问道:“巩哥,灞泉站的货物处你认识人吗?”
巩子阳回答说:“认识啊,怎么,你要发货?”